我四下看了看这个院子,虽然很小,但是却也干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抬脚朝着院子里的小屋走去,里面已经摆好了日用的东西。
我懒得多看,径直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躺了上去。一路上,我精神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脑袋沾到枕头,竟然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直到脸上传来一阵瘙痒,我才惊醒过来,胡尔勒善那张老鼠的脸在我眼前,吓得我困意全无。猛地坐了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我倒吸一口凉气,同时躲到一边。
“果然是个尤物。我竟有些舍不得了。”胡尔勒善无视我的态度,他坐在床上,向我靠来。
我继续往里躲着,他似乎很喜欢这种狩猎似的感觉,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他嘴角的胡子都在发抖。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抓起一旁的枕头,向他砸了过去。他一把接住,扔在一旁,笑着坐在那里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想要跑,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按住了我胳膊上的伤,我痛的叫了起来。
他却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反而手上更加用力。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露出嗜血的残忍。
“知道痛就是好的。”他说,“知道痛,说明你还活着。”
我不解的看着他,问:“大人是要我做什么吗?”
他的语气不像是对女人的样子,这让我心里稍微有些放松下来。
他意外的看着我,露出一抹精明的赞许,点点头,说:“为了一个女人,我怎么会给托背五千黄金?当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了。”
五千黄金?我惊讶的看着她。宇文泽并没有告诉我他们之间竟然还有这种交易。当时他向大夫人说起来的时候,我以为只是为了救我的借口,没想到,其中还有这层关系。
我慢慢的冷静下来,看着她,嘴角含笑,说:“五千黄金,大人还真是舍得。我竟不知,自己有如此价值。”
“对于我,你自然是没有的,但是对于靳旬,别说五千,就是半壁江山,怕也是值得的。”
听到他体到靳旬,我突然警惕起来,上下打量着他,看不出他究竟是敌是友。
一时不敢随便开口,我听他继续说:“你放心,只要靳旬把该给我的东西还给我送来,我自然会把你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这些日子你现在我府中带待着,等到南国皇帝的使臣一到,你就可以跟着他们离开了。”
我听他说的一头雾水,眼巴巴的看着他,起身准备离开。我急忙叫住他,问:“大人可愿意给我详细的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费尽心思推翻宇文泽,就是为了南国的交易?”
胡尔勒善转过头来,缕着胡须说:“女人,不必要知道太多的事情,这是男人之间的交易。”
说完,他起身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了满心疑惑,注定失眠的我。
一切来得那么让人猝不及防,我的脑子显然已经不够用了。
克木大叔让我在胡尔勒善这里给他们打内应,胡尔勒善却要把我还给靳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越想越不明白。
这时,突然一道身影从房梁上翻了下来,我来不及惊叫,一直匕首已经贴在了我的喉咙处。
“果然。”来人半张脸被黑布蒙着,只露出一双充满仇恨的黑眼睛,“果然你也参与其中了。亏得大汗如此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