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些臣妾都已经考虑过了。可是欢儿现在的情况确实不易随意的挪动。皇上既然已经派了重兵把守,又在后宫中大肆搜罗一番,我想以他们的小心谨慎,一定不会再贸然行动。再说了,他们这次行动是奔着军方布阵而来的。可见,臣妾不是他们的目标。大战将近,他们还不至于如此的本末倒置的。”
靳旬冷哼一声,说:“不过庄儿,范静欢勾结北国的事,你是何时知道的?”
“臣妾也是刚刚得知。大感意外。不过臣妾觉得,欢儿是被迫的,毕竟当时她身边只有腊月一个人,如果不从,恐怕她早就成了刀下亡灵。皇上如今与其追究欢儿是否是北国奸细,不如好好想想,究竟是何人把她陷入如此境地,目的又是为何。”
那天晚上的一切太紧迫,我第一时间并没有想到替欢儿辩白的借口。靳旬自然察觉到了欢儿不寻常的身份,若不是我拦着,只怕早就把她处决了。不过,按照兰霜的说法,腊月并不是一下子留在欢儿身边的,几经调整之后,才到了流芳台。这么看来,一切人员的抽调,一定没有表面上拜高踩低那样简单,这么看来,幕后的那只黑手,已经露出了一抹剪影。
靳旬沉吟了片刻,拉着我的手,说:“这件事朕回去调查,一切就先依你。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才是。真还有事,你好好休息。”
“皇上,请留步。”我喊住他的脚步,他回过头,我迎上去,说,“臣妾还想跟皇上聊聊回圆的事情。”
“回圆?”靳旬似乎有些意外,自从我回宫以来,对于宫中的一切都是欣然接受的,甚至对于这个多出来的儿子,也没有过多的纠结。这次突然提到他,难免靳旬会意外。“回圆自幼乖巧懂事,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从怀中掏出一本名册,递到靳旬面前,那是陆嬷嬷交给我的伺候回圆的人的名录。
“我怀疑回圆身边也有北国的细作。”
靳旬显然没有想过,他一惊看着我,说:“可有证据?”
“陆嬷嬷常说,回圆总是一个人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前日臣妾特地留心的听了一下,发现他竟然在说北国话。要知道,他离开北国的时候,虽然已经开始说话了,可是毕竟是个孩子,说的话也都是一个字一个音的。可是不过数月不见,他竟然能说出北国的话来,臣妾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让陆嬷嬷整理了所有伺候过他的宫人名录,可是却无发现。”
“看来北国的狼营果然是个神奇的存在,朕都想要活捉一个好好研究一下了。”
“即使是有或者的狼崽子,恐怕也查不出个究竟。”我心中冷哼一声,既然他不想我说破晚晴的存在,我也不开口。只是把从晚晴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利用一下,“狼营的人,都是独自行动的,很少去打配合。所以,出发的时候,队伍如何都是不自知的。只有一个领队的会知情,可是领队的却又全程不参与其中。只是下达命令。所以除非领队被捉,任何一个执行者落入对方手中,都不会影响到整个任务的实行。就好像当初的宇文晓潜入宫中找那封遗诏。她是被谁放进宫的,至今都没有查明。”
靳旬一边看着手中的名册,一边认真的听着我的话,突然他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看来几个月的皇庭你没有白住。你还知道了什么,说来听听。”
他的语气阴晴不定,我一时捉摸不透,只是从他之前的一系列反应,我知道,他并不会喜欢我提起在北国的岁月。所以,我话锋一转,说出我的想法。
“如今,臣妾想过,后宫之中,一定还有北国的奸细,而且他们对回圆还有行动。回圆回言和齐耳三个孩子都可能成为她们的目标,所以,臣妾想求皇上,将他们送出皇宫。寻个安全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