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先生坐回自己的椅子,换个惬意的姿势,“这些听话的奴才从哪里找来的?”
“都是母亲的好友,并不是我家奴才。”子仁正色回答。
“那你如何让他们信服?”
“许之以厚利,待之以真诚。”
“就这些?”
“宁缺毋滥,只要不是真心的不用给第二次机会。适当给予惩罚,恩威并施才是最好的管理方法。”
“很不错,但还不够。”
“父亲说宁愿他们怕你也不要宽以待人。母亲说人心不值得考验,只要有利益结合能互相利用就好。”
“哼!”一个永远在低级趣味里的女人,妇人家就是妇人家!“这些话都记住了?”
“弟子已经将这些话收集进本子里,以备日后翻看。”
“嗯,离去吧。”
“先生院子之事?”
“不过是一院子,需要多名贵?交给他们负责就好。”明月先生现在兴趣缺缺,人老了精神不足,没了玩的心情就没了玩乐的精力。
“弟子先行离开。”
子仁带着一行人离开,在外面对跟过来的人说:“辛苦各位了。”
“少爷说笑了,这是应该的。我们是夫人为少爷准备的,少爷有事随时来找我们。”
“我们保证不会告密。”一个人靠近子仁耳边说。
“少爷,夫人有客人来,请您过去陪客。”一侍女提着裙摆急匆匆的过来咽一口水说,“是远方来的客人,夫人的旧识春草姐姐的姐姐,还有位男客需要少爷过去。”
子仁对后面的人作揖,快步离开。
秦素兰院子的花厅烧上了炭火,花厅里外用屏风间隔,男客坐外边,女客坐里边。
外面正对门口处坐着位男客,头发随意的结辫固定在头顶,散落的碎发给他添加了风流气性。
见面三分笑,一大一小打量彼此。
黄中带白的肤色,给整张脸带去了三分风流,三分痞气,给人一眼就看出是个浪子。
浪子这种人说好听就是生活随心,不好听就是四海为家,不负责任的男人。
子仁很少接触到这一类人,大胆又好奇的仔细看了好久,等母亲咳嗽才知道自己失礼了。
“叔叔好。”
“子仁好。”
“母亲。”子仁对着里面喊,询问母亲要不要进去。
“进来,见见你姨姨。”
蓝色与红色相搭配,不伦不类但又出奇的好看,见这与春草姐姐有几分相同的脸面子仁作揖,“见过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