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写大字,似乎有些生气,大笔大划挥写。外祖教导,当男人生气时远离才是正经。
被瞄一眼秦素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硬着头皮走到他对面,刚想大赞特赞结果刘涛一个眼神瞪过来。
他想不明白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尤其是今夜,今夜让他知道她对他是毫不在乎。不然今夜就不会这般装死,这里不仅是她的名誉还有他的名誉。
他也很气,恨不得掐死这女人,问她的真心在哪。
“这字,真好,真的……”
他拉她过去教她写字,奈何天赋不佳,怎么也写不出一个漂亮的字。他生气的夺走笔退后半步,万分嫌弃的说:“没用。”
认字行,但要写字真的很难嘛!以往写字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够一年,也就是这几年多了书信来往,不然还不知笔该怎么抓。
“我……”她小声想辩驳。
他冷冷的盯着她,“出去。”
看着逃离出去的背影,他大力压断了毛笔,狠狠的扔到一边去。
“现在知道没用了,迟了。”秦素兰忿里面一下。“没有绝世容貌,没有满腹经纶怎么了?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不是,没有他才会活得好好的。就是一个灾害,多少次杀害了?谁有我多?
别人都是安稳一身,我却是多灾多难。真没用,没用。”自个儿妻子都保护不好。
秦素兰嘀嘀咕咕一路,春草听几句就不敢靠近多听。
那日以后刘涛对外宣称夫人旧病复发不宜见客。
秦寿战战兢兢的伸筷子出去夹菜,夹到立马伸回来,扒饭。从今以后他再也不要到姐姐这边吃饭,太冷了。
被就是冬天的脸的姐夫,现在是千年寒冰。碰不得,闻不得,害怕一闻到就变成一块冰块。
子仁也感觉到家里怪怪的,母亲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多话。有心事?也不像吃得蛮香的。
秦寿夹一块兔肉给侄子,“吃饭。”
其实秦寿是想子仁快点吃完好离桌。
和这个没心肺的妇人吃饭,他也吃不下多少。扒了碗饭就离开。
“爹爹这是怎么了?”
“大概府衙里事多,手底下的人不够聪明弄成的。”秦素兰安慰儿子。
“如今汉王在兖州,并巡视河道,姐夫生气是应该的。子仁快些吃,我们去找先生。”顺便问静姑娘要些好吃的。
夫人与主子是冷战了吗?春草表示看不明白。
几日后有丫鬟过来通报,主子一连几日与静姑娘会面。
“这不是正常的吗?静姑娘贼心不死,大人和静姑娘低头不见抬头见,见面已经不出奇了。”春草安慰底下的二等丫鬟。
“不是的,春草姐姐这次不同,以前都是静姑娘找主子,现在是主子主动找静姑娘。”丫鬟知道不能乱讲主子的事儿,但这想说又说不出来急死她了。
见丫鬟模样,春草半信半疑,找机会逮到二管家细问。
二管家支支吾吾,春草知道麻烦了!
“主子看上静姑娘了?”
“春草姑娘说笑了,主子看上谁怎是下人们能打听的。”
“你再推脱我就让三婶婆罚你吃糯米团子。”三婶婆是二管家的养母,而二管家最讨厌吃糯米团子了。
二管家伸出左手掌对春花说:“春花姑娘你看在小的维护夫人受伤的份上不要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