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兰不敢再写干瘪字,将那些没有墨水的地方补上一笔,结果每个字都是粗大黑。不堪入眼。
“大人。”莫子放下食盒,拿棉布给主子擦手。接着打开食盒,将碗筷拿出。“今日带来的是油酥小炸鱼,高汤烩锅子肉,不会腻。还有夫人交代,这盅汤您必须全喝下。”
刘涛接过汤水,闻一闻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刘涛有些厌恶。
“夫人说您必须要喝。”莫子不敢多说。走出去几步,回头再看看主子。
最终刘涛还是将送来的食物吃完。
秦素兰终于抄完百遍,揉着胳膊对女儿说:“你来看看这几张有没有错别字。”
小乖对娘亲是粗黑字已经习以为常,至少没有干瘪透明字。
“没问题了。”
“那行,拿去给你爹交差,你要不要去?”
“不了,这里还是好些事务没处理完。”
秦素兰推开门进刘大人书房,里面有好些幕僚,幕僚们见许久不见的夫人来了,便纷纷离开。
秦素兰没有阻拦,她有事要和刘大人说。
秦素兰将书稿放到一边并不打算给刘大人,将身上的貂皮披风脱下。“听说海上来信了,他们说了什么?”
刘涛将桌面上的公文收好,拿出信封,“这是他们给你的信,这次走的路程比较远,所以未来的一年里可能都不会有回信。”
“海上的商路不是通了吗?让那些商人带信不行吗?”秦素兰对海上的人还是不放心,这些都源于那个梦。
“他们都是成年人,他们心热血沸腾,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在一起,你认为他们会想到家人安心?”刘涛语气有些硬,秦素兰不敢多说。
“海上风险大,小船容易行走,但海盗众多,没有子明的人维持很难有商人平安带信回来。等他三五个月或许就有别的消息。”刘涛解释道。
子明短时间内不会回归,徐家小姐那边必须要好好安抚,过年过节不仅要送礼还要派人去探望,平时得要小乖常过去走走。以表示对这桩婚事的重视。
“子明的事还需您多操心,做父母的那个不是为自己孩子操心!”秦素兰到他身边坐下。将信收进怀里,打算回屋再看。反正刘大人已经知道内容给不给他看也是一样。
秦素兰忐忑的看着刘大人,“夫君,能不能不要将那沓手稿送到皇觉寺?怪丢人的。”
刘涛睨视她,“知道丢人了。你在设计那事的时候怎么不与我说一声?”
秦素兰有些理亏,“前面的不是都挺好的嘛!那些人都很满意,就是后面那些有些过火。”不是一般的过火,而是超火辣。以为是一件小事,但关注的人多了就成了一件大事。
不患寡而患不均,那些看了前面的姑娘们是觉得很好,很棒,但她们更好奇更想看后面那听说比较伤风败俗的舞蹈,就是因为她们没有的待遇所以才说得那么难听。
一人说伤风败俗与十人说伤风败俗可不是一个道理,一人是微风,十人是暴风,自然不同。
刘涛让秦素兰不要出门也帮她拦住了许多讽刺的话语,想上门的刁难的人也被拦住了许多。
“都是我不好,没有控制住场面。事后我只想回来找您,都忘记要封口。是老叶办差不力,他没有封口。”秦素兰在装可怜。
都半老的人了,还在装可怜,难看得紧。
秦素兰想想说:“好不容易歌舞宴会的事平息了,就不要再闹出什么笑话。您看这字放出去不是丢人现眼吗?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刘涛看她,“刘家什么时候不生活在风口浪尖上?需要你这样委曲求安稳?”
秦素兰低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