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兰得以进牢房,与女儿相交手,“那就好,那就好。我的孩儿长大了,比她娘亲要好许多。接到你传回的消息,为娘心焦不已!”
“夫人小姐请捂好鼻、唇,奴婢们要清扫了。”春草说道。
春草带领丫鬟将牢房里的烂稻草全清除出去,撒石灰清扫地面,再铺上一层厚厚的干爽稻草。稻草上铺上棉被,摆上小桌。点上熏香驱赶蚊虫。
刘家母女二人共坐棉被上。
“主子。”“老爷。”
秦素兰牵着小乖起身,向刘涛福身。
“大人。”
“爹。”
“嗯,坐下。”
春草给三位主子上茶,便让所有仆从退下。
“说说当时的情况。”刘涛说。
“孩儿与余家小姐妹在玩投壶,突闻有人寻,细细询问说是大郎寻孩儿。想着是下衙时分,大郎寻我也是可能。便跟了去。
往花园深处走,假山边儿人多,便不觉有异。行至梧桐树下,并非大郎而是辽王嫡次女。背对孩儿,孩儿过去轻触碰,她便倒下,脖颈处插有一金簪,鲜血喷流。
侍女的惊呼惊醒外人,尚未等孩儿回醒便有许多人将孩儿们团团围住。指责孩儿是杀人凶手。
辽王妃等命妇一同出现,便有丫鬟奔出告状,说孩儿与静怡为大郎发生争执,说孩儿气恼静怡挂心大郎而错手杀人。她们看出静怡脖颈处的凶器金簪是孩儿的头饰。可那首饰早已经赐予下人。”
“顺天府尹张泽天是何时出现?”
“同辽王爷一同到,静怡是辽王最喜之女,辽王大怒,要孩儿赔命。
旁有人说了句‘让她进牢狱吃顿苦头。’辽王与辽王妃便让张大人压孩儿往地牢,要求严刑拷打。”
“你去到梧桐树边时有没有别的奇怪的人或物?”
现场已经被顺天府的人与辽府的人给破坏大半,加上当时人多混杂,事后再去查看已经没多大线索。
“说是大郎请我过去,但见到的是女儿身,孩儿就四处看了几眼,没发现异动。”
秦素兰握紧拳头,“策划周全,行动迅速。若不是张大人有几分清醒,没有立刻审问,小乖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小乖淡笑,苦头真吃了不少。
前脚进牢房后脚有人放老鼠,隔着墙壁说污秽话语,敲打牢犯令其发惨叫声,种种迹象都是在恐吓。若不是她这几年经历的事儿多,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儿,怕是真的被吓破胆儿!
“先谢谢敌人的目的是什么。为权还是为人。”刘涛说,“从小乖出发,小乖从辽王府被抓沿路押往地牢,身穿血衣,招摇过街。坏了小乖的名声也坏了刘府的名声,一石二鸟,是刘家敌人的招数。从朝政出发,最近朝庭没有重大任职空缺暂时不是为权,我在内阁早已经站稳脚跟,这件事对我暂时危害。或许,这两天内,朝局上会死人,只要死了人就能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
“辽王死了嫡次女,这件事必定对辽王有益。辽王的目的何在?陷害小乖谁家最有益处?这是几家合谋?还是一户所为?这些问题都要搞清。”秦素兰说。
“你先陪陪小乖,我去搜索线索。”刘涛站起来说。
刘涛摸摸小乖的脑袋,“你今日表现得很好,很冷静,很镇定,没有给刘家丢脸。为父以你为骄傲。”
小乖展颜笑,“心狂跳,但忍住了。先生们的教导没白费。”
刘涛笑,女儿虽然比不得儿子但也算是出师了!“警惕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要吃任何来历不明的食物。”
“是,父亲。”
秦素兰将牢房上下打赏一遍,确保不会有人欺压小乖便离开。
未来岳母离开后,钱忖智从另一个转角现身。“本以为你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