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屋门外的春花听闻里面的走动,上前几步对春草说:“你进去看看,是不是醒过来了。”
春草低头蹑脚进门生怕自己打扰大夫看病。
秦素兰醒来感受到喉咙痒,不停的咳嗽。
大夫说:“善夫人,莫要如此猛烈咳嗽这对嗓子不好。”
刘涛一把推开大夫,一手压下猛咳的秦素兰,将秦素兰压在床上说:“不许动。”转头对外喊,“拿水来。”
灌了一碗水下去后,秦素兰舒坦了些许,但还是不行,喉咙痛,说不出话。
秦素兰一手放到自己的喉咙上,一手扯着刘涛。眼里满是期盼,期盼刘涛能够帮她,缓解一下她的疼痛。
刘涛见不得她求救眼神,转头对大夫大喊:“还不去开药。”
大夫顶住来自刘大人的压力说:“夫人势必吃了些烟火,肺部多干热,先吃些枇杷露缓解一二。”
小乖听大夫说此,边转身跑出去拿枇杷露。
小祺将大夫带到一边,让大夫开方抓药。
刘涛握住秦素兰的手,“喉咙痛是必定的,这是伤,你不能咳,不然会伤上加伤。你要忍住可知?”
秦素兰见刘涛在身边,刚醒来时混乱、害怕、疼痛少了许多。慢慢地在刘涛的指挥下吸气呼气。
刘涛就是她的强心药,比什么都管用,只要有他在秦素兰什么都不怕。
秦素兰颔首,但不愿让刘涛走。
“枇杷露来了。”小乖跑到父亲身边。
刘涛将瓶子里的枇杷露倒出碗,一口一口喂与秦素兰。
秦素兰喉咙痛咽不下枇杷露,不愿再吃。
刘涛将秦素兰扶起,让她半靠着。“慢慢咽下去,让它慢慢流下去。”
“娘亲您多少吃点。”小乖难受的说。
小祺上前说:“大夫已经开了药方,很快就会有药过来,祖母可不能怕苦。”
小祺这童言童语倒是宽慰了秦素兰许多,秦素兰对着刘涛微笑。我已经不怕了。
刘涛微微颔首。
这妇人与他一路走来,见了不少风波,受了不少罪!现今已经对这祸事习以为常了!真是……让人心疼。我的妇人该说你什么好!
刘涛给秦素兰喂药,并安抚她睡下。来到中院书房,对守在中院的怀贺说:“你母亲是活不了,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说法?”
怀贺哭丧的脸说:“伯父能不能给母亲留个完整的全尸?”
怀贺的意思是给刘黄氏个痛快,不要折磨他母亲。
刘涛看着怀贺,沉默好一会儿便坐下说:“这事只能怪你母亲,若是她能安分守己便能安详渡过下半辈子,但她存心找死,就不能怪伯父了。
明日会让族里的人上面讨论,该是怎么个死法。浸猪笼还是骑木马。”
刘怀贺跌落在地上,他本想求伯父赐予母亲毒药,让母亲一了百了。但伯父是不想善了了!可是伯父要毁掉母亲的名节,让母亲不得好死!
“你恨也罢不恨也罢,这就是伯父我的决定。”刘涛站起来,“这刘府怕是与你无缘,以后有什么事递信给子仁,他会帮你解决。”
刘涛离开中院书房,留下伤心泪流的怀贺。
今年的冬天怀贺的生活天翻地覆,得到了新生活但失去了哥哥还将失去母亲!失去了亲人得到了刘家三房的一切又有何用?
怀贺伤悲的跌跌撞撞的离开刘府,他要去找法子救回母亲。
刘涛坐在床前看着躺下的妇人,这个命硬的妇人是多么让他着迷!他既然舍不得她受丁点苦楚。
这个妇人完全成为了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