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这次离去怕是不会回来了。即便回来也不会认你们。”
白突然来这几句,让秦素兰摸不着头脑。秦素兰视线问刘涛,怎么了?
“传闻墨家巨子快不行了,他身为墨家圣子该是回去继承墨家的衣钵。”刘涛看向白,白颔首。
“这次离去就是为继承墨家的衣钵。墨家百工之首,为成为墨家子弟认可的人,我需在三年内做出绝顶机关,否则死。这一去没有十年回不来。”
十年,你们这些人是否还存在?!
白的目光对上刘涛,“我要向你挑战。”
刘涛就是白的心魔,小的时候害怕他,年少时害怕他,现在他已经足够强大定要将刘涛打到在地。白对这血缘上的父亲很复杂,说不上恨,说不上眷恋。
子明见这是个好机会,站出去,“我要向你挑战。身为儿子的我,毕生目标就是超越父亲,现在我已经有资格向你挑战。”
秦素兰没理由拒绝他们,刘涛也没有。没人能对他们说不。
秦素兰不敢去看,她毕竟是妇人,容易心软得很。舍不得两边人受伤,舍不得人分离。
天色微暗,白独自一人到秦素兰院子。“母亲。”白叫唤一声独自伤神的人。
秦素兰没见到刘涛,也没见到子明便明白这是白赢了。白赢了也是应该的!”进来吧。“
白没有进去,站在门外,跪在石板上。
秦素兰站起,伸手走出去,“地上寒快起来。”
“你莫要出来,让我跪您一次!除了师傅与前代墨子,我从未跪过谁。今日我是来向您辞别,今日一别怕再也不能相见!望您能安康,望您能长寿。”
白是刘涛的儿子,刘涛与另外的女人生的孩子,我本是不喜他,甚至不认识他。有一天夜里白突然出现在我房里,说希望下辈子能做我孩儿,我便知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当知刘涛那般对待那个庶出的孩子后,我便认为白是好的,想着以后若是遇上,帮一帮是帮。待他也像个半子,未曾想他是如此懂得感恩!待我如他亲母,这样的人让我如何能忘记他?我该如何待他?”你留下让我好好待你几天。“
”母亲待白很好,白从未感到不公。各自珍重!“白当即站起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留恋,留给秦素兰一个寂寥的背影。
泪眼朦胧的秦素兰这才发现白穿的不是锦衣玉裘而是一身粗布衣,落在他身上的雪花,一片两片三四片。
”夫人,莫伤心!每个人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这是他的路,这是他选择的路,这是他要走的路,没人能阻拦。“夜莺安慰夫人。
每个人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路,白只不过是走自己的路罢了!有何值得伤心的呢?
可就是有人为此伤心,为此哭泣。
子明见着这样的母亲,心中纠结,不久他就要走上他的路!”我若是离开了母亲,她该如何!“
”我当年离开母亲的时候,她晕了过去。你若是离开了,现在的她怕是承受不了!“子仁叹息,高堂在上,本不该远离!奈何我们的母亲一次又一次承受孩儿分离之苦。我们真是不孝之人!
正文 三六一、子明的路
三六一、子明的路
子明带着两箱子东西进魏国公府,进入魏国公书房,子明将箱子打开。面对泰山岳母说:“不日我该南下,娇儿也会一起走,这一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回。小婿想泰山岳母老有所依,老有所养,于是带来这黄白之物。”
两箱子黄金也赢不来徐母对徐娇的不舍,“好好的一个郎君为何不要功名利禄偏爱这些俗物?难道京城就没你容身之地?”
“娘。”徐娇靠近娘亲,安抚娘亲。徐娇生在京都,长在京都,从未离开过父母亲。这一去就是千万里,徐娇也很不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又不得不跟子明南下。
魏国公知道子明离去的缘由,子明需要南下巩固南方的势力,夺回他打下的地盘。在外子明就是王,在内子明只能当条蛇。这种情况下子明怎会留在大明?!
海外样样不如大明好,但对一些小子来说海外比大明更具魅力。因为在外他们就是开拓者。开拓者永远比守成者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