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刘涛那根竹竿垂钓,秦素兰不懂海风冷冷的夜晚有什么好垂钓的!
男人的心思女人不懂!
秦素兰裹着被子坐在刘涛身边,将脑袋放到刘涛肩膀上。“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没想到你会这句诗!”刘涛嘲笑一二。刘秦氏会字但从不知风花雪月是何物,从未了解何时诗意,她脑子里想的都是生活,通俗一些就是生活的琐碎事。
秦素兰笑着说:“跟子明学的。在去广州的路上偷听了子明与刘徐氏的谈话便记下了这句子。”
刘涛微笑,“还学到了什么?”
“没了。哎,哎,有鱼上钩了。”
刘涛收钓钩,是一条银白色的小鱼。
“放了吧,我不会弄海鱼。”对于海鱼少有了解,不知那些能吃那些不能吃。
刘涛直接把鱼与钩放下去。
“不放诱饵了?”秦素兰问。
刘涛反问,“有你这个聒噪在,还有鱼上钩?”
秦素兰不想破坏这种氛围,不打算与他一般见识。
“问您,小弟拿什么与皇上交换?是什么让皇上放我们出来?”这个问题秦素兰一直想问,这个答案子明不知,子仁也不知,只能问刘涛了。
“一颗药。皇上勤政爱民,身体欠佳,秦寿将一颗延年益寿的药丸献给皇上,求来我们的自由。”想到这刘涛笑一下,年纪不大的皇帝现在就需要补丸延命,看他能活到什么时候。
“这本是秦寿为你求来的药,虽然是给了皇上也算是救了你的命。作为补偿给了他一个好职位,不会亏待了他。”刘涛说。
“亏待了又如何,救我是应该的。”秦素兰口是心非。
刘涛斜眼看她一下,见她面带笑容便知,这妇人口不对心。可那又如何!即便是不对心也是他想要的不是。
“老爷夫人开始涨潮了,船舱里暖和许多。”船上的人来说,“海风湿气重,容易得老寒腿。”
“不如进去,我们小酌几杯。”秦素兰提议。
“嗯。”
秦素兰算着日子,“不能再多呆了!不然赶不上小乖的婚礼!”
刘涛给秦素兰倒一杯浊酒,“不急,自有安排。子仁会安排好,回去能赶上。”
秦素兰喜欢喝酒但不贪杯,少有喝醉。这次似乎某人故意想灌醉她,不停地倒酒。
不用劝酒又能将人灌醉的人只有刘涛了!
见她微醺,刘涛微笑。“会唱曲子,唱几句来听听。”
秦素兰手背撑着下巴,“唱曲,好啊!”
女人天生就会唱几句,秦素兰不用伴奏就能咿咿呀呀唱起,不成曲子自成一调子。
“怎么样?”秦素兰问。
“不大好听,还能入耳。”刘涛说,“再来一个。”
“哎呀,不了,不了,多大岁数了。都是老人家了,怎么能唱那些不着调的曲子。”秦素兰想起年少时学会的那几首曲子,都是些勾引少年郎君的相思曲。
“都是在楼子里学的?”
“是啊。那是有我,有春花、夏草,还有,还有两个死去的人!”
“都学了什么?”刘涛循循善诱。
“都是秦淮的一些小调,春花唱着最好……”
“想听你唱,唱几句试试。”
被哄开心的秦素兰开声带起江南小调。
有酒、有音律、有美景,正是喝酒的好时间!刘涛想道。
毛毛在自己的船窗打着算盘,外面传来靡靡之音,本以为是哪个船家人唱的歌。仔细听这声音是女声。“这是?”
“这是夫人的声音。”夜莺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