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善夫人,刘大人被封为少师,离太傅不远了吧!”
“恭喜善夫人!”
少师,从一品。只有死人才会封为一品,但以后就不知道了。
秦素兰一路微笑,“哟,这不是王夫人吗?”
王夫人,小乖的头号敌人。一个不安分的寡妇,这个不安分可不是偷人的不安分,而是喜欢挑拨离间的不安分。王夫人是钱家嫁出去的姑子,这个得宠的姑子最喜欢回娘家居住,时不时与娘家人争夺几句。时不时兴风作浪,令小乖打不得骂不得。
王夫人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这刘秦氏来者不善,但她不怕。她的身份可与刘秦氏平级。
“侄媳妇的娘亲,亲家母,久仰大名。”
好一个“侄媳妇的娘亲”生生拉低秦素兰的身份。
周围的人听出弦意,一个个讪笑离去,给刘夫人与王夫人让出一个圈。一些相熟的倒是留下打算帮腔。
看情况,是秦素兰的人多一些。
“王夫人,你知道不,老妇来的路上遇见一出打架事故。一个穿着云锦紫色绸衣,头戴白玉冠帽的男子被打得头破血流。”
王夫人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打算与刘秦氏一较上下,而等刘秦氏话一出,她就愣住了。
秦素兰趁王夫人愣住,接着说:“听人说,那血一股股地流,不知救回了还是不是个正常人。”
听刘秦氏说得煞有介事,王夫人就认定那人就是自己那纨绔的儿子。
王夫人突然离去,还撞了一下秦素兰。不是她想撞秦素兰,而是秦素兰不给王夫人让路。
“她怎么就这么走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秦素兰说,“好歹与主人家说一声。”
“就是。”
一方人走了,戏也就看不成了。
外围的人又靠近刘夫人,与刘夫人说东说西。
次日,秦素兰特意离开府邸,给王夫人创造一个靠近的机会。
秦素兰刚坐下不久,一杯茶才吃完,王夫人的身影便出现。
“王夫人,好巧。”
王夫人霸气十足地坐下,“你诅咒我儿子死。”昨日下午她去一查,受伤的人根本不是她儿子。
“王夫人说笑了,这怎么可能?倒是王夫人,害死了自己侄媳妇的胎儿不知是不是。”秦素兰给自己倒杯茶,“王夫人的一个脚印子就让自己侄媳妇落了胎儿,真不是个好脚啊!”
王夫人皮肉跳动,她以为不会有人知道。不对,这么久了即便大哥知道了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大哥与侄子或许已经知道了,但这么久了他们也没有责怪她。
王夫人又有了底气。“你在胡说八道。亲家母,小乖可是还要在钱家过日子,你这样待我就不怕我给小乖难堪?”
秦素兰也不怕她,“你已经给我的女儿难堪了!当年她小不懂事不知自己已经怀上才让你得逞,现在不会了,她已经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你在钱家也得不到好处。”
“钱家是我娘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可是钱家的女儿,爹娘待我好是应该的。说成是去打秋风的穷亲戚,也就只有你了。”王夫人给刘秦氏一个鄙视眼,我可是正经人家的闺女,不像这山野出来的山鸡。山鸡变成的凤凰还是山鸡。
“看来王夫人是想回钱家而不想继续留在王家,身在王家心在钱。回娘家的姑子不是去尼姑奄就是再嫁,王夫人是想再嫁?”
王夫人咬着牙齿说:“果真是娘家强大了就不样,合着娘家人欺负自家人,钱刘氏是个好样的。你这样说就不怕天打雷劈。”
“我又不是寡妇想再嫁,我有什么好怕。老妇现今已是昨日黄花比不得王夫人的徐娘半老,王夫人想再嫁可就要抓紧了!”
“你,你这生生的诬蔑,定要找钱刘氏问个究竟。她家的娘亲该不该这样待我,你刘家就是如此的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