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玉最后看宋如青的眼神。
赤红，悔恨，愤怒。
凤鸾玉为天启国太子，自有骁勇善战，对宋家如青情有独钟，这是天启国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为博美人一笑，凤鸾玉做了太多。
世人都认为，凤鸾玉登基后，必然会迎娶宋如青为帝后，事实正如大家所预料。
宋如青入宫为帝后。
凤鸾玉倾尽一切恩宠。
却是黄粱一梦。
世人唯有少数人才知，宋如青与凤依依年少时私定终身。
在梦的最后。
宴离月看到，凤鸾玉跪倒在血泊当中。
那个憎恨凤鸾玉毁掉他大好前途，以及让他无法守护所爱的宋如青……
却留下了两行血泪。
是真正的血泪。
宴离月无法理解，那两行血泪的含义。
可是，哪怕将血泪流尽，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时光无法倒流。
“天启国367年，3月初，凤帝因战乱而亡，其帝后一同共赴黄泉。”
这是宴离月在睁开眼睛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凤帝死了。
死在最亲近之人的手上，她昔日所有的伙伴，因她对帝后的宠爱，而亡。
而她爱的男人，却是伤她最重之人。
宴离月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
只是觉得，无论是第一个梦，还是第二个梦，都教人太过悲伤。
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一只手伸来，替她揉着她眉心的疲惫。
“还好吗？”
不用去看，也知道是谁。
宴离月的心里还是有淡淡的满足感。
“嗯啊！”
尉迟鸢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很想伸出手抱抱她，可是……不行。
两个人都没有提情咒的话题。
而宴离月因为那个梦的关系，心情也有些低落。
已经是第二天了。
昨晚上，尉迟鸢守了她一夜。
“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刚发作过，不会很快再发作的……”
她也想他能轻松些。
尉迟鸢在她眉心上留下一吻，随即先出去了。
刚出房门，大白窜出来，有些不安看着尉迟鸢。
“主人……”
“别说话。”
大白没吭声。
只是心里在想着，那个老头说的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