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离得更近了些，“官人要听吗？”
只剩下她沉沉的呼吸声，她没有回答。
西门庆刚才问问题的时候还算是口齿清晰，吴用还以为她醒了酒，原来没有啊。
吴用安静地看着她，将她脸上的碎发轻轻捻下，放进随身带的荷包中。
一阵寒风袭来，头顶的红灯笼不住摇晃。
艳光在她脸上如同流水倾泄而下。
西门庆庆皱了皱眉。
吴用下意识转过身子，用后背挡住来袭的风。
他最近清减了不少，换上新衣后，也还是留出不少空隙，寒风一吹，便灌的他衣衫鼓胀起来。
即便这样，他还是挡在她的面前，双目贪婪地不舍得从她身上移开片刻。
他苦笑道：“我知晓在你心中，我定然是个没有将聪明才智用在正经地方的人，我在你眼里已经差的不能再差了。”
“那我再做一回出卖挚友的卑鄙小人又如何？毕竟以后若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戴宗的本事能够保官人一命，若是能拿下他，对官人必有助力。”
“只希望我这等无用之人能对官人有用些了。”
吴用摸了摸她的鬓角，忍不住浅浅一笑。
他想要把她背回房间，先抱了抱试试，却发现西门庆庆的非常轻。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轻的男子。
男子……
他低头仔细打量西门庆庆，见她耳朵上并没有耳眼，又见她胸部平坦，最后，他看向她的脖颈，那里无比光滑。
可是，光凭喉结判断男女也不对，他听说有男子喉结不凸显的。
吴用自嘲一笑，“吴用啊吴用，你都在期待些什么啊，这样的怀疑……无论对自己的心意还是对官人都是一种侮辱。”
他摇头，把兴起的那一丁点怀疑的苗头掐灭。
……
翌日，西门庆庆精神抖擞，花荣等人却各个萎靡不振。
西门庆庆好奇道：“你们昨晚都去做什么了，做贼了吗？”
吴用嘴角抽了一下。
能说是大家互相提防对方干坏事儿，在西门庆庆门口猫了一个晚上吗？
真是难得的守岁体验呢。
西门庆庆笑了笑，“不说那个了，新年要有个好彩头，来来来，排排站，我要给你们发红包了。”
几个男人一惊，按照她所说站好，还为了抢第一的位置各种暗里使绊子。
最终武松凭借着一身蛮力突出重围，站在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