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强调一次,我和郑朱玉没有爱情。”
林秀水红色的眼角轻挑,她淡然瞥了贺蓝山一眼,张嘴,有些沙哑地说:“那和我无关……只是我不想和你生活了,你和她什么关系并不重要。”
林阅博眼泪汪汪又睡意朦胧,他小脑袋靠在林秀怀里,回到客厅,林秀点了外卖来,并且,跟林思阳通了一个电话。
那头,正喧嚷着,林思阳说自己在同事聚会,他可能喝酒了,因此有些亢奋,说:“姐,明天来我家吃饭。”
“我最近有工作忙,过两周吧,你要注意身体,少喝一点,别和张桦吵架,有时间多和家里联系……”
“我知道啦,我想凡凡了,我明天去看他。”
林秀,将孩子放回床上,望着林阅博稚嫩的小脸,笑了笑,说:“凡凡也想阳阳了,明天过来,咱们煮火锅吃,让张桦也过来。”
林思阳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喉咙有点涩,小心翼翼地说:“姐,房子我真不要了,本来就不是我自己的——”
“我知道,妈跟我说了……”
天色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林秀想将烧焦的锅洗干净,她不爱贺蓝山吗?似乎不是,可他们之间就像这池水,被各色污渍布满,散发着诡异的气味,潮涨潮落太迅疾,幸运的是,林秀是一个能够自我调节的人。
张桦埋下脸去,将一捧冷水浇在脸上,她看着那一道淡下去的疤痕,失落的心情仍旧无法完全排解;林思阳还没回来,家里一片安静。
她转过身去,用干毛巾擦拭下巴上的水珠,手机来了新消息,林思阳说:“我马上回来了。”
张桦忽然有点慌张,她眼珠晃动着,然后去了客厅,桌上是一张纸巾,里面包裹着两根验孕棒。
她不是惊喜也不是恐惧,只是被浸泡在一种新奇感受来临时的梦幻里,她和林思阳对于生育没有规划,处在顺其自然的状态。
无所事事,因此打开电视机看节目,看世界风土纪录片。
音乐优美,在旁白低缓的声音里,张桦在沙发上睡得昏昏沉沉;有点热,头很重,张桦被戳醒因此有点发火,她皱起整张脸,说:“烦啊。”
“你怀孕啦?”
林思阳甚至带着笑意地、轻飘飘地问她,张桦揉揉头坐起来,她抱住了林思阳,有些生气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说:“应该是的。”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