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沈千容被叫醒,又吃了些东西,精神勉强恢复了大半。
千阳似是始终在床前守着,她下了床便同他道,“你去歇着,我去见萧温。”
千阳立于她身后,不动分毫。
“千阳!”沈千容不由得加重了嗓音,她知晓他撑得住,便是三个昼夜,他也撑得住。但撑得住是一回事,没必要撑又是另一回事。
“相宜现在还未曾醒来,萧温来过,我们动了手。你不宜独自见他。”
“你可受伤了?”沈千容抓住他的手臂,他穿墨色衣裳,看不见血色。
千阳摇摇头,“我们势均力敌。”
沈千容知晓他的性子,也不再多说,“那便随我去吧!”
穿过几条长廊,几个院子,便到了萧温的住处。一路有人引领,及至进了房,那婢女才退出去。沈千容同千阳道,“在外面等我。”
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正紧张地盯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仿佛未曾察觉到有人进门。
却又在沈千容将要开口之际,陡然飞身而来,那速度快得她还未曾察觉危险,已然被人钳住了脖颈,“你对她做了什么?”
第12章 相宜
沈千容脸色一白,确认他只是将她控制于掌下,并未下杀手,方才睨他一眼,“这便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萧温扣着她脖颈的手指立时加了一些力道,眸色阴狠。“你大可找一辆马车,缓缓而行。你将她折腾至此,以为我会放过你?”
沈千容痛苦的皱着眉,勉强应答,“若是没有我,怕是她早死了。”
萧温闻言,终是放开她。“你这是何意?”
沈千容伸手捂着胸口,咳了好一会儿才自顾自的坐在房内的凳子上,悠悠然抿着桌上温热的茶水。
心里默然的将眼前这个青衣男子同相宜的口述相比较,却发现,二者几乎没有相似之处。
相宜言,萧温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才子,又添上父亲是当朝宰相,正是风光无两。
相宜还说,他虽看起来书卷气颇浓,却非迂腐之人。那一身傲骨,是她始终倾慕的所在。
可眼前这个一袭青衣的男子,除却仍旧是书生打扮,再没有其余的相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