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容重重的垂垂头,微笑着目送他离去,便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的再次爬上床。
真正醒来时,已是正午,千阳知晓她醒了,方才命人将菜肴送了过来,一道现身的却还有个身着蓝色锦袍拎着把折扇的男子。
沈千容眼瞧着柳之祁毫不客气的在她对面坐下,一手拿了筷子就要开吃。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你……你这是干嘛呢?”
柳之祁夹了口菜送进嘴里,这才含混不清道:“本少爷白白等了你几个时辰,你怎的这个时辰才醒?昨晚做什么去了?”
昨晚?
沈千容本要斥责他几句,但他这般一说,她陡然想起叶阑青在她这里坐了大半夜,莫名有些心虚。遂也拿了筷子,佯作无畏道:“我在宫里睡得不好,回来自然睡得久了些。”
“哦。”柳之祁闷声应下,直至填饱了肚子方才悠哉悠哉的瞧着她低垂的眉眼,“支撑我在这里眼巴巴等了几个时辰的事,你猜是什么?”
沈千容吃得慢了些,这会儿差不多也饱了,遂也放下筷子,眸子含笑道:“除了叶阑青,我对别的事没有好奇心,你不必勾我。”
“你也忒不给面子了!”柳之祁恨不得一掌拍在桌上,“不行,你必须得猜上一猜,否则本少爷还真就不说了。”
沈千容忍不住咧开嘴笑了,当真想说,那你便走吧!然她今日委实是心情好,便也不去逗他,正经思索了片刻,便道:“你的婚期定了,请我参加婚礼?”
柳之祁的脸色果然一阵青白:“你怎么知道?”
沈千容终是不得不赠予他一个白眼:“近日来你可还有别的大事?”
“哼!”柳之祁颇有些傲娇的别过眼,沉闷了片刻,方才转过脸看向她,“不过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呢?”
沈千容果断懒得搭理他:“你不说,我便请千阳送客了。”说着,便要冲门外喊了千阳进来。
柳之祁的气势陡地弱了下去,他算是看得明白了,千阳不是叶阑青的对手,可他却不是千阳的对手啊,此刻叶阑青不在,他的地位果然是显著下降。
“好吧!”柳之祁不情愿的叹息,“是我还有一个疑问想要问你。”
“你好奇那个女子是谁?”
“不是!”柳之祁摇摇头,“我对宫闱秘事不感兴趣,再者,你说了我也不认识。我是想说,既然你能够拿的住皇上的弱点,也有能耐在宫中数日无忧,为何你不顺道让皇上给你下一道圣旨,为你和叶阑青赐婚?”
他昨日走的匆忙,回去后越想越是觉得不对。这些事他都能够想得到,沈千容如此想得到叶阑青,不可能想不到。再没有比皇上赐婚更直接简单的法子了。
“不行!”沈千容果决的摇头,“那样的话,同我给他下蛊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下蛊是你的心机谋算,圣旨,却是他不得不奉旨而行。还有,不止他要奉旨,还有叶伯父,纵然他心里对你还是颇有微词,明面上也不敢再有丝毫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