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安排妥当。太子假死一事并未泄露。”
“他们何时可到达这里?”沈千容一颗心落下,方才捧了热茶在手心,轻轻哈着热气。此时的长安怕是已然下雪了,只是他们这里偏南,虽不曾下雪,却也有了寒气。
千阳紧抿住唇,高大的身形一动不动,偏又说不出一个字来。
仍是应儿在一旁首先瞧出端倪来,凝着他道:“小姐的身子也好些了,有话你不妨直说。”
千阳这才抬眼看向沈千容,端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沈千容的脸色陡地沉了下来,她素来不喜欢千阳这般神情,明明是果决干练的男子,偏生作出这番姿态,委实让人不喜。
千阳瞧见她的神色,不及思索,立时便开了口道:“太子同那位江小姐不愿来此处。”
“千云不曾告知他母亲在这里吗?”沈千容身子猛地前倾,神色愈发是焦急。
应儿在一旁慌忙握住沈千容的手,生怕她过于激动。她的身子虽有了明显的好转,但总不能这般刺激。一时间,不由得也急着催促道:“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明知他的生母在这里,怎会不来见一面?
千阳微微垂头:“太子道,他这一死,便要抛弃所有过往,如一个平常人一般活着。他这头十八年过得太累了,他不想再回首。”
沈千容深吸一口气,抬手用力的揉着额头。
“长安哥哥……”她低声唤着,素未这般咬牙切齿。“他现在在何处?”
“属下不知。”千阳摇头。
此时长安城内的人多数都已然撤了出来,便是千云,也是这两日的光景便要回来。
沈千容愈发难耐的揉着太阳穴,好一会儿方才喘息着厉声道:“那便将他绑来。无论如何!”她素未预料到这种情形,因而竟是错失了一步。
她还以为长安哥哥无论如何都会见母亲一面,她以为这是理所应当之事。就如同,她虽是恨极了那个将母亲推下悬崖的男人,却也还是在他将死之际,见了他最后一面。
长安哥哥,怎会薄情至此?
半月后。
千阳将找到长安哥哥的消息传来,她静心候着,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指着他的脸质问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