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沈千容也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叶阑青身边,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关切道:“可好些了?”
叶阑青顺势握住她的手,微微眨眼道:“嗯,好多了。”他说着,余光瞧见柳之祁和应儿颇有眼力见的退到一旁,这才哑声道:“千儿,我的好坏,你应当最是清楚。”
沈千容抬起眼,面色微惊:“你知道了?”那晚她没有明说,却也没想到,他会直接猜到。
“我原本不确信,今日见到你,便确认了。”他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紧握着她的手放进他的怀里暖着,沈千容身上的寒意似乎也减了许多,不由得嗔笑道:“待你好了,我的手便不凉了。”
沈千容歪着脑袋,唇边的笑意愈发温暖怡人。然而……
沈千容念起心口的痛感,终于还是低声问他:“叶阑青,那晚我师兄他……”她不知应当如何问,也不知道叶阑青可否懂得。
“我明白。”叶阑青的表情未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不只是南国太子,更是你的师兄。”
“不……”沈千容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
倘或这件事换做柳之祁来看,必然一眼就看得清晰,但偏偏是这个从未懂得情事的叶将军,她不知如何做解。
幸而,她踟蹰的片刻,叶阑青已是再度开口,颇为诚恳道:“我相信,他比我更爱你,更关心你。所以,即便是那晚我死在他的剑下,我也不会怪谁。”
“可是……”沈千容知晓他这是纯粹的将师兄当做她的师兄了。她一张小脸颇为揪扯,好一会儿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极是无奈道:“他不只是……”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一道声音陡地自另一侧传来,一同走出来的自是还有那道俊逸洒脱的身影。
柳之祁半生风流,这情景自是一眼就看得真切。也就叶阑青将没捅破的窗户纸,不当做真相来看。
柳之祁颇是无奈的瞧着叶阑青:“夏翊风对沈千容可也是男女之情,你可晓得?”
叶阑青微怔了片刻,倒是当真没有一丝惊诧之意。只转眼看向沈千容时郑重道:“我不想你为难。”
柳之祁愈发是无奈的翻白眼:“她也不想你为难。”说着,索性在他们一侧多余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沈千容沉思许久,终是微微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叶阑青:“所以,你并没有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