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璃看向月下,月下跟其他人一样,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竹架上。
只有她一个人反常。
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
难道是她出现幻听了?
头突然有些疼,有些晕,洛倾璃想着定是面目戴得太久了有副作用,人很累,所以产生幻听。
这么一想着,她觉得自己果真是累极了。
她怕是该回家了!
后面的比赛越发精彩,可是她却打不起精神来观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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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月下一路上不停地说着话,表达他今天的喜悦之情。
洛倾璃有些心不在焉。
自她有记忆以来,便一直待在申屠府,每天有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活,从未出过门,更无从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后来刺杀季弦歌,被季弦歌错认成了别人,她便小心翼翼地假装别人,也未出过门。
今天好不容易出一趟门,洛倾璃目光便忍不住地四处张望着。
天空、房子、树、草、街道、商贩、货物、小河无不成了她关注的目标,就连河边停靠的那只小船都被她看了又看。
船上有人。
人们穿得很破旧,除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好吧其实她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一袭青衣,黑发如墨),他站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月下也关注到了他。
月下把他打量了好一会儿,道:“信都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一个俊俏公子来的?嗯,那气度,当真是极俊雅!”
“不就一个背影,你也能看出他长得好?”洛倾璃揉了揉疲倦的脑袋,打了两个呵欠,“有可能是跟我一样,轮廓看起来惊艳,其实脸上有一块疤。”
月下噗嗤一声地笑开:“你这人......心里有阴影吧?怎么老是觉得别人不好?”
洛倾璃表示不赞成:“阴影全长我脸上了,我心里没阴影。”
月下怔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大笑,止也止不住。
洛倾璃懒得理这二货,送走了洛羽,她本就心情不佳,索性闷闷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