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针毡般地等啊等,一直等了三天,赵仲由才回家。
儿子还跟以前一样俊俏好看、沉静如水,可是赵夫人却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母亲那般急着找儿子有什么事?”
赵仲由神色如常,可是赵夫人还是眼尖地发现他的眼下有一圈极细极浅的黑痕。
“你和长公主之间怎么了?”赵夫人道。
赵仲由的眸子不自觉地缩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挺好的。”
“那芸儿四天前进宫,可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或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怒了长公主?”
赵仲由:“”
四天前,芸儿被赶,阿璃与季弦歌
阿璃虽然心中有那个人,可却从未做过什么越矩的事情来,怎么突然之间就与季弦歌那个了?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想到这里,赵仲由大步往外走:“芸儿在哪里?我有事情要问她!”
母子二人匆匆走到赵芸儿的住处,侍女们见到他们,行了一礼,麻利地带着他们到赵芸儿的房间。
哭了两天,赵芸儿倒是没有再哭了,可是整个人突然间就瘦了一圈,憔悴不已地坐在床头。
见到她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赵仲由心中一沉,只觉真相离那个猜测越来越近了。
“哎,我的儿啊,你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告诉母亲,是想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急坏急疯吗?”赵夫人心中难过,扑过去拉着赵芸儿的手就开始掉泪。
可是不论她怎么哭赵芸儿就是不开口,反而如同一只缩回壳里的乌龟,将与外界的联系通通斩断。
赵芸儿越是这样,赵夫人便越是伤心。
赵仲由见着这一幕,对着赵夫人道:“请母亲先出去吧,有些话我想要跟妹妹单独聊一聊。”
赵夫人努力了这么多天也不见成效,遂站起身,希冀地看着赵仲由:“那你们兄妹二人好好说,我,我便先出去了。好好说啊。”
说完,不放心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很是无奈地出去了。
待到所有人都退下,屋子里异常安静的时候,赵仲由站在床边,缓缓开口:“我听说你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包药,下到了阿璃的屋子里”
赵芸儿那灰败的眸子顿时缩了缩,脸色一白,随即吼道:“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