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雀楼的乔老板,送刘姑娘离开了合浦。”
“去往何处?”
“洛阳。”紫鸢规规矩矩的道,“听说,乔老板亲自送她去的洛阳。”
穆九意外的哦了声:“知道了。”
紫鸢不再留恋,立即退走。
此时,在家中等着南锦院消息的邺娘,辗转反侧,整夜没睡好觉。
邺娘已经定亲,对方是个家境不错的年轻厚生,见了邺娘一回,便喜欢上她的柔顺秀美。又听说她一手的好厨艺,连未来婆婆也很满意。
可她本已平静的心湖在听闻明珠怀孕时又起波澜,追悔莫及!
自己当初心太急了!若她能再忍段时候,忍到明珠怀孕,公子必然是要纳妾的呀!
大好机会近在眼前,自己却失之交臂!不知便宜了哪家的姑娘!多数是夫人身边的丫鬟!
谁知她等了又等,仍不见南锦院添人。忍不住小心翼翼的从娘亲这边旁敲测听,邺婆婆只冷笑问:“见过穆家有纳妾的男人么?”
邺娘顿时羞红了脸。转念一想,情形不一样了嘛。之前穆家的家业还没这么大,现在公子照管着梅岭花市和长平滩,家大业大,难道还守着月明珠一人?就算她是郡主,也不能这样霸占公子啊!
她心中立即有了打算,自己已经定了亲,暂时不能再动心思。但是想嫁给公子的姑娘那么多,只要有一个成了事,她就有十足的把握说动娘亲取消婚事嫁给公子。
于是,她将目光放到了郁郁不得志的紫鸢身上,成功说动了紫鸢主动出击。开始时十分顺利,又遇上了满月宴这样大好的机会,她将夫人平时喜好的穿着打扮讲与紫鸢听。紫鸢果真打扮一新,踏进了南锦院的大门,邺娘则静候佳音。
不料满月宴风后平浪静,半点涟漪也无。她奇怪的念叨:紫鸢到底有没有成事?照理说,无论是否得手,都该有消息传出来了啊。
她实在按奈不住,便出门去找紫鸢。
可惜她扑了个空,紫鸢竟然已经回了小岛,心中更是上上下下的起伏不定。到底什么情况?
她偷偷跑回南锦院,跟厨房里的厨娘打听消息。厨娘笑嘻嘻的将满月酒的盛况说了,没提到任何的意外。
邺娘总算明白了:紫鸢没出手,她半路退缩了。
蠢货!她心中恨骂,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也没把握住!
邺娘离开后,厨娘立即将这事儿禀报了夫人和公子。
明珠虽不知其中曲折,也觉邺娘此来有些古怪,好像期盼着家中出些什么事似的。心里颇不痛快!但穆九多多少少却猜中些内情:哼!原来是她在从中挑拔!
没有任何机会的邺娘,最后还是饱含着不甘与哀怨嫁与他人。婚后,她因心中带着旧情,对丈夫不冷不热,还时时拿丈夫与穆九比较,只觉丈夫哪儿都比不上穆九,整日里自哀自怜,弄得丈夫对她的一片情意也慢慢淡了下来。不久,邺娘怀孕。确诊后没多久,婆婆便作主给儿子带了个漂亮的小妾回来。
邺娘大受打击,哭闹不休。
婆婆不解又恼怒的道:“不是你说的,女人怀孕给丈夫纳妾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现在又哭又闹?”
邺娘吞了只苍蝇般说不出话来: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对了,月明珠怀孕时,她和紫鸢这般说过,和其她的姐妹也这般说过——她哇的声,胸口翻滚,吐得天昏地暗。
穆九:敢让娘子心里不痛快,我让你一辈子不痛快!
转眼,春去秋来,又到了珍珠收割的时节。
明珠抱着一岁多的女儿,在萧家的珠池边,一同观看热闹的珍珠收割的场面。
自第一年的珍珠大卖后,四族稳步扩大了珍珠的产量。今年已是第三个收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