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骸联想到的事情,以纲吉的小脑瓜是想不到的,他只是惊喜于自己居然也有猜对答案的一天,而且还是猜中骸那迷雾般的心思,挺高兴:“真的?看来我们在命名这方面还是挺有默契的嘛!”
骸:【……】也不知道他是该庆幸还是该为自己挽尊一下,这样的“心有灵犀”他觉得并不怎么值得高兴。
“哎,我现在要跟日香小姐说一声,白兰那边已经有回音了,让产屋敷先生改变计划,不要做无谓的牺牲。”纲吉对他说,“先不跟你说了,你那边也记得帮我去看看设备什么时候能修好,拜托你啦!”
【知道了,你快去吧。】骸无奈地应了一声。
等到骸的气息从纲吉脑中离开时,少年这才无声地喘了口气。
纲吉就算再傻,也能听出白兰当时要跟他说的,绝不可能是骸在短时间内掌握了呼吸法的事。就凭白兰那幸灾乐祸的口吻,他能说出什么正经的话来才怪。
所以,骸撒谎了。
纲吉更加好奇了,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设备出问题了呢!
抱着这种令人抓耳挠腮的心情,纲吉把白兰那边的回复告诉了产屋敷家的两位长女。
产屋敷日香的感情外露比较明显,她还没听纲吉把话说完,手上的药碗“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药汁浸湿了榻榻米的地面,将上好的地板染上了一块难看的黑色。
然而她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她怔愣了几秒钟后,突然用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纲吉被她这么一哭,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安慰的话说出来都有些磕磕巴巴、不得要领。
还好日香身边还有一个雏衣,她轻轻搂着自己的姐妹说:“父亲的病症有救了,是件高兴的事,赶紧把眼泪擦干,我们一起去跟父母还有辉利哉他们报喜吧!”
日香重重地点头,激动地拉着纲吉的手说:“这个病困扰了产屋敷家千年以上的时间,如今终于有救了,真的太感谢你了,泽田先生!”
纲吉有点慌:“也、也不一定就能痊愈,我那位朋友说,就算能将病毒消灭,产屋敷先生的身体也要好好调养才行的,而且最好不要操劳费心。”
雏衣笑着说:“这倒是不用担心,父亲早就安排好后手,也将鬼杀队的权力慢慢移交给辉利哉了,现在的柱合会议都是辉利哉与母亲一起主持的,倒是没什么烦恼。”
这种心态,要是换成以前的纲吉,或许会觉得这是病人配合治疗的表现。但是在经历了这些世界之后,他觉得产屋敷耀哉应该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抱着听天由命的想法,什么也不去想,静静地等待最后的时光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