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兴致勃勃地说,然而话到一半,却因为看到门口的纲吉而打住了:“小流,你让紫把他带过来了?”
须久那皱了皱眉,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一向只有他们四个人和一只鸟知道这里,连次一级的干部都没有资格进来。
“须久那,纲吉是我的客人,我想单独跟他说说话。”比水流说。
纲吉听见这人的声音就下意识地紧绷着身体,脸上也呈现出抗拒的神色,但是身后的人将他往前推了一下,纲吉还没明白过来,脸上的蒙眼布也被须久那给摘掉了,银色头发的小朋友瞪了一眼纲吉,转头对比水流说:“那你们好好聊吧,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纲吉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眼睛还以为长时间的黑暗突然进入充满光亮的地方而有些刺痛,直到几秒钟过去,才看清眼前的房间。
一个看起来很小很破旧,也很普通的民房。
地上是普通的榻榻米,周遭的墙壁也是退了色,甚至还有些掉皮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广告和海报,好像还有窗,窗外是蓝天白云的景色。
纲吉不由得拧了下眉头——他的本能告诉他,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地下,为什么窗外会是蓝天白云?而且有鸟飞过时,并没有鸟叫声。
“怎么了吗?”比水流注意到纲吉的视线,也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去,“我们的大本营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嗯……有一点。”纲吉点了下头,更加警惕地看向比水流。
他开始仔细观察着这个虚弱的青年。
比水流正坐在类似于轮椅的装置上,身上还捆着绑缚带,身材瘦削,看起来病秧秧的,脸上毫无血色。
但纲吉并未对他掉以轻心,他开门见山地说:“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为什么你要谋杀十束先生?你计划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拒绝回答。”比水流轻描淡写地说,“这些问题回答起来毫无意义,只要是革命,就一定会有流血牺牲,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当然不正常!”纲吉眉头皱得死紧,“而且什么革命,我根本就听不懂。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人,以及希望你能勇于承担自己犯过的错,去自首。”
比水流似乎轻轻笑了一下,他摇摇头,用一种让纲吉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他:“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而且变革是必然的。就像当蒸汽机出现时,就注定会爆发工业革命一样,变革的开端总是混乱,过程暴力血腥,但是结局却会让人类迎接更美好的未来。”
“石板也是同样,这股力量在此之前只有少数人能够使用,但这是错误的。石板的存在是为了造福更多的人,让全世界的人都变成异能者,我们每个人都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成为世界的主人,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