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最积极，“老师，什么问题都可以吗?”
“当然，”陆少铭笑了笑，“但，不一定会回答，江城。”
“到，”第一排站起来一个男生，“老师，你是海归吗?”
“算是吧，在国外当过兵。”陆少铭生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孔，说话的时候眉眼间笼着一层慵懒散漫的味道，让人无从猜疑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兵?”旁边的男同学追问，“老师，你上过战场吗?”
“没到你，这个问题不回答。”陆少铭继续点名，“唐糖。”
“到，”唐糖站起身，“老师……”
乔晓拽她的衣服，“有没有女朋友!”
唐糖红着脸，小声地问道：“老师，您有女朋友吗?”
全班哗然，尤其是女同学，满脸期待地望着讲台上的陆少铭。
“没有。”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男人拿起花名册搭在手臂上，微垂着脑袋装作很认真地翻看。
乔晓噌地站起身，“老师，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生?”
大家轰然笑起来，嗡嗡地小声议论。
“乔晓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完了完了，校霸头上一片绿了。”
“没听说吗?林森转学了。”
“你们说老师会喜欢哪种女生?肯定是那种前凸后翘的辣妹子!”
……
陆少铭抬头在教室里扫过，目光落到最后一排，“兰芸。”
乔晓的问题刚问完，突然接上“兰芸”的名字。
虽然知道不是老师的回答，但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而且，为什么老师念“兰芸”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格外的好听，就像大提琴一样低沉醇厚?
兰芸从容淡定地站起身，“老师，您的刺青是什么?”
“一个女人的名字。”陆少铭眯起细眼，嘴角勾了勾，牵出一枚浅浅的梨涡，好看至极。
兰芸一时慌了神，下意识脱口问道：“是女人吗?”
“是我母亲的名字。”
乱成一锅粥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都以为兰芸问到了老师的伤心事。
四十三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讲台。
陆少铭倒不以为意，接着点名：“何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