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如春风，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似随和可亲，甚至可以用谆谆无害来形容。
但是，他真的如眼见这般温和吗?
兰芸表示深深的怀疑。
却没有任何依据。
难道只是错觉?
退出陆少铭屋子，兰芸拿了砍刀去后山，正值饭点，周遭几乎见不着人影。
陈家现在都是老弱病残，陈英英忙着照顾奶奶，陈萍萍忙着照顾陆少铭，家里的柴火越来越少，兰芸也就顺道劈些柴火回去。
往深处走，地上很多枯树枝，兰芸捡现成的堆一起。
忽地，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丫头，你到底是谁?”来人的说话声沙哑又低沉。
兰芸回头，看到一位年过七十的老奶奶，手里杵着一根拐杖，脚下发虚地朝她走过来。
老家人脸色不太好，没什么血色，眼睛一片浑浊，好似不能聚焦一样，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兰芸站起身，很有礼貌地喊了声：“陈奶奶。”
“果然有点小聪明，”陈奶奶这大半年都躺床上养病，今天是硬熬着下了床，所以走几步就累得慌，忙扶着树干大喘气，“你……你来村里到底想干嘛?”
“帮萍萍姐。”兰芸诚然回答道。
“胡说!”陈奶奶气恼地杵了一下拐杖，“你不是帮她，是害她!”
兰芸不太明白，“她受了欺负，我帮她讨回公道，为什么是害她?”
“讨回公道?”陈奶奶无力地苦笑，“如果那些丑事被村里人知道，你让她以后还怎么生活?他们会笑话她，会在背地里说三道四，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谁家还会娶她?!”
第203章 被偷袭了
兰芸被老人家的旧传统旧思想所打败。
心里有些火，却不能发泄，揉了揉额角，语气加重了几分，反问道：“陈奶奶，萍萍姐是您的亲孙女吗?”
“怎么不是?她父母去得早，是我老太婆一手拉扯大的。”
“您心疼她吗?”
“当然心疼。”
“既然心疼，”兰芸面色变得凝重，一字一顿地继续问道，“为什么要糟践自己的孙女?”
陈奶奶恼羞成怒，厉声吼道，“我什么时候糟践她了?”
“她受人欺负，您不护着她，还说那是丑事?还说她是不知检点的女人，这不是糟践吗?”
陈奶奶说不出来，沉默许久，反驳道：“要是她乖乖待在家里，又怎么会被男人欺负?”
“呵呵……”兰芸冷笑，“陈奶奶，萍萍姐只是想上学，这有什么错?她想多读书，以后让您过上好日子，这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