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把花束移开，众人就收回了目光，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留他一人略微尴尬。
兰芸对方燚也是熟视无睹，直接看向他身后的方四水。
八岁的小男孩，五官精致漂亮，皮肤白皙光滑，好得能看见细软的绒毛，要不是那又冷又酷的气质，差点就会把他当做女孩子。
年纪虽小，但个子已经长到了一米五，一双大长腿又直又细，走起来还很有范儿，跟国际名模似的。
而且，性子比他哥稳重许多。
兰芸越看越喜欢。
终于体会到当年苏月蝶看简余容的那种感觉了。
方燚抱着玫瑰花冲到兰芸面前，“小芸芸，九十九朵玫瑰，送给你。”
兰芸早就习惯，接过花束，说了句谢谢。
方燚眨眼睛，“没了?”
“还有什么吗?”兰芸反问。
这三年来，方燚不知疲倦地每个月都送她九十九红玫瑰。
“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感动?”
“感动，所以，我忍住没动手。”如果你不是我朋友，我早就打得你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方燚委屈地扁着嘴。
兰芸越过方燚的肩膀看向方四水，问他：“你站那么远干嘛?”
方四水很嫌弃地睨了眼方燚，“远离智障。”
“方四水!”方燚跳脚，气得脸红脖子粗，“我是你哥，就算智障，也是你哥!”
方四水没理他，抬脚往墙角里走去，那里有他心心念念的小琅儿。
看着男孩酷毙了的背影，兰芸突然感叹道：“方少爷，是你成就了四水。”
方燚一脸懵，“这话怎么说?”
“三年前，四水跟我说，他长大了绝不能像你。”
“像我不好吗?”方燚很自恋地甩了甩头发，“每天都被自己帅醒，生活是多么美好呀。”
兰芸呵了一声，“他说，像智障找不到媳妇。”
“……”方燚觉得自己刚才甩得太猛，脖子被扭动了。
好疼。
心也疼。
琅儿掰着手指数蚂蚁，小模样又认真又可爱。
方四水站她身后，一双桃花眼没了冷意，只剩软软的暖意。
他怕吓到她，尽量小声地喊她：“琅儿。”
简琅儿听到方四水的声音，站起身转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仰着小脑袋看他，奶声奶气地：“水葛格，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