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不敢置信的视线中躲过那双脏兮兮的小手，源在对方的视线死角处出手，从少年身后的裤兜里掏出几块已经看不清包装的糖果。
两拨人就这样错身而过。
少年懊恼着这次的失手，垂头丧气的跟着伙伴们绕路回之前的转角，等待下一个无辜路人的出现。
源轻抛着手里的糖果，吹着口哨继续向前。
镭钵街，入眼一片尽是破破烂烂的低矮房屋。
源一身裁剪合体的深色大衣，西裤皮鞋，走在其中，引来了不少不怀好意的打量视线。
在这种地方，越是与众不同，越是能吸引情报主动送上门来。
一脚将一个满脸横肉的纹身大汉踩进地里，凑近低声询问道。
“六年前，你在哪里？”
“唔唔唔唔。”
地里传来含糊不清的回答。
源松了松脚。
“在，在码头，那边收保护费。”
“六年前的爆/炸，你知道多少。”
“当时只听说有人见到有军人在这里进出，非，非常抱歉，除了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什么。”
军人？
源踢晕脚下不断道歉的男人，没想到第一个遇上的“情报”就这么有价值。
接下来，源非常形象的演绎了什么叫钓鱼执法。
大路不走走小路，哪里恶人多就往哪里钻，半天下来，镭钵街一些鼎鼎大名的恶势力团伙都被迫销声匿迹了。
从巷子里出来，拍了拍衣角上不太明显的灰尘，源继续往下走。
脑海里整理着自己目前为止收集到的情报。
部队驻扎、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成批运入的少年、爆/炸时有人亲耳听到过的莫名的嘶吼。
怎么越来越像是某种违规的人/体试验。
“咻”
细小的破空声响起，源抬起手挡在眼前。
半个巴掌大的小石头重重的砸在手上，其上所携带的巨大力道，要是换其他人来，大概已经飞出去老远了吧。
移开手掌，源看望向不远翘着腿坐在围墙上的少年。
“过路都不行吗？”
身着黑夹克的橘红发少年跳下围墙，一脚踩碎了地面上厚厚的石板。
“就是你一直在打听荒霸吐的消息？”
诶？消息这么灵通的吗。
听说这里盘踞着一个名为“羊”的少年组织，这样看来，面前这位应该就是其中一员吧，说不定，还是那位能操控重力，被誉为“羊之王”的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