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瑟斯小姐是否有挂在心上的人?”
“是那种,一听见一首歌,便想牵着他一起跳舞的人。”
佩姬这样问着她的时候,正微微笑着,浑浊的眼睛内又生出几丝光亮来,那些光亮填平了她脸上的沟壑,让她像是瞬间回到了年华最好的时候,灿烂而又明媚。
后来,在佩姬的葬礼上,罗茜才真正看到了佩姬年轻时候的样子,只不过年轻的佩姬被定格在了一张泛黄的旧相片里,然后又被贴在了大理石墓碑上。她是一个美艳而又英气勃勃的女人,或者说,已经无法用相貌来定义她的魅力,她出生在富裕家庭,而后投身抵抗纳粹的运动,最后成为神盾局创始人之一,以及第一位13号特工。
这样一位令人尊崇的女性,在最后的时间里,拉着罗茜,坐在医院中庭的长椅上,看着满天飘舞的银杏叶片,笑着问她有没有想要一起跳舞的人。
那时候的罗茜就想着,与史蒂夫的一支舞的约定,不仅仅是佩姬这一辈子的遗憾,很有可能也是她这惊心动魄、坎坷崎岖的一生中,所遇到过的美好的事情。
所以,她离开的时候,是笑着的。
罗茜扭过头,这一片被雪所覆盖的白茫茫的墓地中已经看不见杰森的身影。
她将手伸进衣领内,脖颈处空空如也。
在布鲁斯.韦恩将那条钻石项链送给她之后,她便郑重地戴在了脖子上。这条项链与其说是纪念娜塔莉亚,倒不如说是给自己留一个从前生活的念想以及证据。
浑浑噩噩过了一年多,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来到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世界,还是自己真的已经在那场车祸中丧生,做着一个长长的、永远也不会醒来的梦。
直到……
那个平时在她面前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的人朝她说:“不是,比较皮卡丘,我还是更喜欢玛瑟斯秘书。”
“当然,你不会知道我每天都在家里看你虎着个脸,把腿搭在我的书桌上抽烟的监控录像,也不会知道我能时常看见你抱着扫帚偷偷摸摸地从你家阁楼天窗上爬出来,更不会知道当我得知你受伤失踪后往你那个已经关机的手机里打了几百通电话……”
……
如果这是梦……
不,这不是梦,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