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韩太太。
刚刚周围的几位太太小姐,都留意到沈芳宜的态度不怎么样。
其实,大家来参宴,都是开开心心的,很少有人会莫名其妙地来发火。
几人下意识就觉得沈芳宜之所以态度差,可能就是做错了事所以心虚。
“韩太太。”有人劝道:“就是个平常镯子而已,几万块的事情。晚一些再说。”
这到底是何家举办的聚会。
不管是不是这个女孩子做的,有什么事都私下里再说就好,别当众闹大了让何家难堪。
韩太太听了朋友的劝。
她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不该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开口。暗自打算着和卢美英说声,把事情查清楚再说。
结果,沈芳宜这时候愤怒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血口喷人!”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几乎堵得胸口严严实实的快要没办法呼吸:“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你这孩子真是。”韩太太又气又怒:“你非得搞砸了别人的宴席才算完?”
沈芳宜咬着牙不让泪水落下来:“明明是你先污蔑我的!”
周围的人刚开始还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发生的小插曲。
被她这样一喊,大家到时齐齐地把目光聚拢过来了。
人们挤成一堆。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瑟和叶维清原本在距离这里最远的一个角落,此时也赶了过来。
“叶太太。”周围有人想要讨好那对极富有极贵气的年轻人,故意这样叫着秦瑟:“有个不知哪儿来的野丫头在这里撒泼。”
四周人不少,说话的却不多。
沈芳宜就也听了一耳朵。
她原本对‘叶太太’这个称呼还没有什么概念。只想针对‘野丫头’三个字驳斥一番。
结果她就看到了相携着而来的秦瑟和叶维清。
沈芳宜愣住了。
叶太太?
她眼睁睁看着叶维清走在秦瑟的身边,眼睁睁看着两人十指相扣。
两人的手上,还有能刺痛眼睛的订婚钻戒。
“沈芳宜?”秦瑟过来后,非常意外:“原来是你。”
秦瑟赶紧和周围的人们解释:“这位是我a大的同学。我们一个宿舍的,她从来不会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你们可能搞错了,不如再仔细找找吧。”
沈芳宜知道秦瑟是好心帮忙。
她也知道,秦瑟没有恶意。
但是她的心里就是窝了一股子无名的怒火,在四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