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老师四顾看着的时候,忽地听到了旁边有一个很轻的脚踏地的声音。
她回头看过去,就见秦瑟和她比划了个手势。
张老师愣了下。
她认出来,这个女生就是秦瑟。
她也看懂了,秦瑟的意思是,让她继续稳住沈芳宜的情绪,秦瑟打算凑时机过去把人拦住。
但是她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所以轻轻摇了摇头。
她承认自己是信不过秦瑟的。
这种营救的事情,还是要专业人士过来。
秦瑟太过业余。
万一把握不好的话,到时候就真的是人命地事情了。
张老师的坚持让秦瑟有些无奈。
她知道张老师断然不会配合她了。所以,她紧盯着沈芳宜的方向,思量着万一对方有什么严重危及生命的举动的话,她立刻采取行动。
就在老师继续劝着等待消防员的救援,而秦瑟在旁边伺机而动的时候。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了。
有位保安扶着一位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
他明明年纪并不算太大,却因繁重的种田生活而过早地衰老了。
皮肤黝黑,皱纹深深地印在了面容上,手指异常粗糙,指甲缝儿里都因常年累极的黑泥而现出灰黑色,洗也洗不干净。
在看到沈芳宜的刹那,他的情绪突然就有些失控。
“芳宜!”他失神地高声喊了一句。
沈芳宜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看到他。
所以沈芳宜也愣住了:“……爸爸?”
沈爸爸紧走两步想要上前去。
却被身边跟着他的保安给一把拉住了。
保安朝着沈爸爸轻轻摇了摇头。
沈爸爸这才记起来,刚才他被系里老师打电话叫来后,保安曾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多话的事情。
沈爸爸又是担忧,又是害怕。
其实他本来不是在A市的。
说来也巧。
他前些日子总是不住的做梦,梦到沈芳宜在哭着和他说,她累,她难受。她想回家。
所以,就算是从家乡到A市的车票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沈爸爸依然买了火车的硬座坐票来到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