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表的皮肤溶解、血管里生长出形态可怖的骨骼,看到他们拼命用指甲挠烂喉咙的模样,对方摇晃着针管,只留下恶意的笑容。
“又是失败品……唉,恐怕只有那位成功了。”
他这么感叹着。
无法抑制住冲动、想要伤害自己身边的所有人,将他们全都撕裂后追寻到了这里。他们之中有部分试图用血液传染得到更多同类,有些则完全使本能与人性相混合,变成不清醒的暴走野兽。
但是他们没有忘记白衣男子的嘱咐:“找到猎杀你们的同类吧,他的身边,就是你们的解药哦。”
虽然他们都是抱着这个目的前来的。
但是——
完全阻挡不了。
这个集团的首领在成为怪物前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自认为拥有足够的计谋,由于平日里注重锻炼身体,在格斗方面也有足够的信心。然而,真正和对方眼神相对时,已经吞食掉两名职员的他竟然有些隐约的退缩,从心底产生了畏惧。
银发男人将刀刃与枪/支并用,无论接近还是远离都不可能绝对安全。那柄利刃已经数次切开脂肪,却一点钝化的痕迹都没留下,在他错愕间便径直将他的左手分离。来不及嘶吼出疼痛,他的本能反应让他立即后退出十几米外,还未喘息,两声枪响后,血液从原本的眉心涓涓流下,刺得他双目生疼。
“该死……怎么会这么准……”
他咬牙抱怨,已然失去再站起来的力气。
琴酒收回枪,甩掉刀刃上滚动的血红,“那边的老鼠,你也准备碰我的东西,还是说——”
他的眼底藏着尖锐的敌意,冰冷的话语间却又夹杂一丝莫名的愉快,好似蛇盯准了下一个猎物。
琴酒微微笑了:
“你连挑衅的勇气都没有吗?”
草薙戳了戳地上逐渐消融的怪物尸体,顺着琴酒的目光看到道路尽头的电线杆旁躲着一个人,他的出场实在突兀,反倒与这种屠杀场面格格不入。与琴酒的眼神相接触,他甚至往电线杆后躲了几秒。
“你把孩子吓到了。”草薙真诚地、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琴酒不为所动,态度强硬地拉过他的手,不顾两人都沾上血迹,与他十指相扣。
草薙回应了不软不硬的力道,咳嗽两声,“剑术你是在哪里学的?夏威夷?”
“不知不觉就会了,不记得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