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纹路布满外壳表面,仿佛跃动的血管,在外人看来一定是相当恐怖的场景。那块骨质层周遭并不是光滑的切口,而更像碎裂开的一部分,等待着完全愈合。
没有痛楚,也没有其他特殊的感觉,琴酒无声地盯着它观察了一会儿,倒影里的纹路渐渐消弭。
“麻烦。”他感叹着,“我不喜欢陪人玩这种游戏。”
蜿蜒的血迹已经昭示了对方的路径,沉迷于力量的男人甚至不打算遮掩,认定就算警察来了也拿他没有办法。琴酒拔出枪/支,子弹上膛。
转角外的死角里,黑暗的影子正蠢动着。
可以看出那个人形已经超脱常理,比普通体型高半个头,从他的四肢已经生长出尖锐的骨刺。尤其是双臂的部分,粗糙的骨壳已经沾满了浑浊的颜色,那是已经干涸的血迹混着些不知名的东西,散发出腐臭。
从他的脸上不断滴落深红的血液,那张面孔早就扭曲变形,看不出是哭还是笑,只能看到他正捧着双手的血水,陶醉于腥甜的液体。
琴酒的微微垂眸,勾起讥讽的笑容:“捉迷藏结束了。”
他能感受到这具身体比之前更加轻盈,也更加不容易被掌控,在他来得及反应前,虎口已经传来了什么东西碎裂的清脆声响。粘稠的红已经完全染湿了皮肤,琴酒总算近距离看到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层脏污的外壳。
狰狞且不详,他的皮肤已经近乎溶解,露出的肌肉并非正常的浅红,而是青白的纠结物。被卡着喉咙让山田拓哉呼吸困难,里面的骨头可能折碎了,他已经完全撕裂的嘴角不断冒出血沫。
男人气息微弱地求饶着:
“不要杀我……求你了……我什么都没有做……”
虽然眼睛已经近似变成了空洞,但他的深邃眼眶中仍然分泌出生理性泪水,琴酒厌恶地皱起眉,向敌人可耻地求饶从来不符合他的美学。
“你在杀死上一个人时候,从来没想象过会出现这种场景吗?”他冷漠地询问着,看起来并不想要回答,“像你这样的渣滓,不需要存在。”
山田拓哉的手指尖还残余着用骨刃切开身体的感觉,他的脑袋混沌一片,意识并不能很好的压制住杀意。现在被人毫不费劲地卡在死角的墙壁上,男人稍微清醒了一些,总算知道了状况不妙。
眼前的人看起来不像是那么有正义感的类型,与之相反,充满了硝烟的味道。他见过很多帮派人士,对方和他们都不一样。
山田赶忙试图伸出手阻拦:“我、我知道了,是我,我在您的地盘上做了坏事……对不起,您砍掉我的小指吧!求您饶了我,我可以做您的小弟……”
“况且我们是同类!自相残杀的话,更应该去狩猎那些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