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扁扁嘴,认怂的低头,刚才还吹牛皮了,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楚殇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往上勾了勾,声音带着沙哑和疲惫,“不急,慢慢来。”
结果,楚殇还是放弃了躺在床上睡一会儿的念头,两个孩子睡了之后,他搂紧了小北的腰,亲了亲她的脸,“媳妇,你比以前长了点儿肉,再抱在怀里不是那么的咯得慌了。”
“有你天天细心的伺候着,能不长肉吗?”她将头往他的怀里蹭了蹭,感到了他下面的异样,咧着小嘴儿笑了。“楚楚,我听人家说,生完孩子之后,下面就没有那么紧了,你会不会就嫌弃我了呀?”其实她早就咨询了一套生完孩子怎样恢复下体弹性和紧致的方法,正准备出了月子就开始练习,当初选择水生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一是水生能减少生产时候的痛苦,使阵痛的时间缩短,二是,水生不用侧切。女性恢复起来就更加的容易。之所以这么问他,就是突然想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他湿软的唇在她的耳边磨蹭,“傻瓜,你不是正天天念叨着我是头驴子吗?我也觉得你之前夹得我太紧了,每次都要被你夹死了,松一点点不是更好?嗯?我们的性生活将会更加的和谐。”
小北的眼睛有点儿湿,洁白如藕的双臂紧紧的搂着他似乎消瘦了一些的身体,喉咙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会不懂,他是怕她会胡思乱想,会有心理压力。这么好的男人,更加值得她为了他去做练习,她一定要恢复到从前,甚至比从前更加的有弹性!
人的一生,在还相信有真爱的时候,遇上了对的人,并且坚持走到了一起,那是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小北看着窗外满院的树木,郁郁葱葱的绿色,生机勃勃的颜色,突然感觉生命真的很美好。
转眼,小北的月子坐完了,孩子出生第三十一天的时候,楚殇给他所有的手下都发了红包,并在各地包了酒席请兄弟们海搓一顿。每一个人都很高兴,都为老大得了一对龙凤胎而感到兴奋。
暗夜中,一个侧影高大的男人吸着烟想着心事,站在大明星洛雨家的楼下。怪不得楚殇这几个月突然之间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角当中。原来是陪着老婆孩子呢!在心里,他其实挺羡慕楚殇的,事业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现在又有娇妻和宝宝陪伴。再看他呢,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意外的得到了小四月,可是他们娘俩都拿他当外人,小四月见了他就像见了生人,连个笑容都吝啬的给他。
这一切都怪谁呢?他扔掉了只吸了一半的香烟,狠狠的将它捻灭。他是佩服楚殇的,以前在国内,他曾经妄想着超过楚殇,他不知道那时候的他,是不是应了人不该有超乎实际的妄想那句话,后来楚殇灭了他辛苦建立起来的所有分会,搞得他狼狈的夹着尾巴逃跑。现在呢?他恨极了楚殇,他认为他所有的不幸和如今的寄人篱下,都是拜楚殇所赐。
徘徊了一阵子,心一狠,右手一挥,几个人迅速的从黑影里窜出来,朝着别墅的方向冲了过去。
翌日清晨,莫离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不见了小四月,她的心咯噔一下子沉了下去。几乎是同时,她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打开门大声的喊,“杜姐,杜姐。快来。”
正在楼下准备早饭的杜姐听到莫离的喊叫这么急切,怕是孩子摔倒了怎的?她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朝着楼上跑去。
“夫人,怎么了?”
看杜姐一个人围着围裙上来,莫离顿时身子一软堆在了地上,原本侥幸的想着也许是杜姐进来将小四月抱出去玩儿了?可是杜姐这身打扮,明显的是在做早餐。她一下子慌了。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夫人,你别吓我啊?你哪里不舒服?”杜姐哪里见过莫离这个样子?自从她见到莫离的时候,她就从来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没有什么大悲和大喜。今儿好像不同,今天的莫离太失态了。
光哭也不是办法,莫离抹了把眼泪,可是眼睛很快又被泪水覆盖住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东西。她哽咽这断断续续的说,“杜姐,快……快报警,小……小四月丢了。”
“什么?”杜姐进来的时候光顾着看莫离了,听莫离这么一说,才向床上看去,可不是!哪里还有小四月的影子!“不会是小少爷调皮睡觉的时候滚到床下去了?”杜姐毕竟年纪大点儿,遇见事情比较沉稳,她猫着腰朝床底下以及小四月平时喜欢玩儿的地方看去。
“不用找了杜姐,我都看过了,没有。”莫离抽泣着说,接着她眼睛突然一亮,“杜姐,要不赶紧报警吧?然后在各大媒体统一的滚动直播,发寻人启事。”
“唉,好,我这就去办。那,先生那边用不用通知他赶紧回来?”杜姐已经出了房间,又折身回来,这么大的事儿,她总觉得是不是要告诉洛雨,她自然没有怀疑小四月不是洛雨的儿子。虽然先生很少回来,那是因为他的工作本身就具有特殊性。夫人都从来不抱怨,她一个帮佣,能够说什么?
“不要!”莫离一听大声打断了杜姐的话,杜姐吓了一跳,她又接着解释道,“不要通知他了,免得他分心。你就照着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通知洛雨?孩子都不是他的,她有什么权利去通知他?杜姐回了神,答应了一声就下楼去了。她心里也奇怪,夫人说怕先生分心,可是这么大的事情,通过媒体一播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管不了,也问不了,夫人怎么说就怎么做好了。
警察接到报案很快就来了,屋子里没有丢任何的东西,也没有任何翻找和挣扎过的痕迹。莫离自己交代睡觉的时候没有感觉一丝异常,警方犯了难,侦查了许久也没有捞到一丝蛛丝马迹。负责取证的人满头大汗的仔细寻找,终于在窗户上,发现了一个特殊的线头。
此线头是黑色的,警方比对了莫离衣橱里的所有衣服,没有与之相同的面料,很有可能,这就是那个犯罪嫌疑人翻窗进来时被窗子挂掉的线头。但是,紧紧凭借着一个线头,还是不能对整个案件提供多大的进展。最后,警方临走的时候,初步下定结论是一起恶性的绑票事件。
莫离颓然的点点头,虽然很不满意警方的无所收获,但是还不得不强打起精神,一再的拜托他们尽快破案,找到她的孩子。她的心里隐约觉得,这并不像警方所说的那么简单,绑票?既然是绑票为什么一整天了,都没有接到匪徒的勒索电话?
正在部队上检验新兵的莫桑,听到了消息马上就赶来了莫离这里。他身上的军装,和肩膀上扛着的军衔,以及从身体本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军人的威严震慑了警署的人们。他们恭敬的打着招呼,当得知他是丢失的孩子的外公时,全都提起了精神,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包在他们身上的模样。莫桑不做声,对他们的办事能力着实看不透。他们的谄媚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