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劝劝游慡的,就算是她真的不想去美国的话,我也会管住自己的女儿,不让她去给你添麻烦。”游子文瞅着女儿紧闭的房门,他仿佛能够看得到女儿倚在这并不隔音的门上暗自流泪的场景。他的心跟着揪痛着。唉,自古感情最伤人心。
他这么一说,到让轩辕颐有些不好意思,他站起身略带歉意的说,“抱歉,我真的不能给游慡幸福,因为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位女神,再也装不下别人,游慡是个好姑娘,她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还麻烦您和游慡好好的说,我国外有朋友,会照顾好她的,若是她肯去,您尽快的联系我。”
“诶,好。”
游子文有些遗憾的送走他,转过身来,果然看见了一脸泪痕的游慡站在他的身后。是她想多了!轩辕颐对她这几天的照顾,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对她有了情愫,最多也只不过就是拿她当成一个比陌生人稍微有点儿交情的人吧?连朋友都算不上吧?她该伤心,还是该欣喜?伤心的是轩辕颐最终还是不肯接受她!欣喜的是,她深深喜欢的男人,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无论她是正儿八经的追求他,还是脱光了衣服引诱他,他都不为所动。他这几天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对死者的一个慰藉吧?
“闺女,放下吧?他说的没错,去国外吧?爸爸没有能力供你大学毕业,没有能力给你更好的生活,你就接受他的安排吧?”游子文有些黯然,这些年,为了给妻子治病,为了每隔一天的透析费,他真是太委屈这个女儿了。
游慡脑子一片浆糊,她听不清父亲说的是什么,她的脑子里总在回响着轩辕颐那句,“我心中已有了一位女神,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她咧嘴一笑,原来他有喜欢的人?能被他那么喜欢着一定很幸福吧?游子文看着又哭又笑的女儿,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里,这个女儿,怎能不让他心疼!她的妈妈走了,爱情也是一场幻影,本该撒娇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过早的承受着超出一般同龄孩子的痛苦。
“哭吧,哭出来就好些了。”游子文不怎么会安慰人,他只知道用自己宽阔的肩膀为自己的女儿树立一个可以让她支撑的点。剩下的,就要靠她自己去为自己慢慢疗伤了。
时间久了,心再痛也会麻木。在经过了长达一个月的不眠不休,精神折磨之后,游慡终于决定同意轩辕颐的安排,去美国深造,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每天看到父亲欲言又止的神情,每天瞅着不会响起的电话,她知道她该离开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哪怕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她也要好好的。
她同意了,轩辕颐很快就帮她办理了所有的手续,就在她准备登机的时候,她最后一次转身在人群中寻找,却还是没有找到他期盼的身影,最后和爸爸来了一次拥抱,她带着满心的遗憾,带着千疮百孔的心,终于踏上了飞往异地的飞机。
深蓝的天际,一架飞机闪着灯光匆匆而过,莫小北口中嚼着烤串儿,瞪着对面的轩辕颐,用光秃秃的签子指了指天上,“颐,那么爱你的游慡这个点儿是不是也坐上飞机走了?”
轩辕颐也瞅了瞅天空,压了一大口啤酒,拿起一串羊肉串慢条斯理的嗯了一声。
“就不留恋?就不想?毕竟她那么喜欢你?要是有个那么喜欢我的人离开我身边,我就会想的!”
“真的?”轩辕颐黯淡的眼神突然亮了,怔怔的看着她。
“嗯。”她想也没想就点头承认。
蓦地,她咀嚼的动作放慢,慢镜头的瞅向旁边。不期的,看见一张愤怒的男人的脸。
“不是的,楚楚,我说着玩儿的。调节调节气氛,瞅瞅你们几个大男人,都闷声不说话,多没劲啊!呵呵……”她说着,还小狗儿一般的钻进他怀里用头磨蹭他的颈窝,顺便岔开了话题,“诶,楚楚,那个夜久岚走了没有啊?”
听到夜久岚,几个男人都从烤串儿里抬起了头,小北主要注意的就是肖哲的反应,乖乖!一点儿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和其他几个男人一样。她本来以为他多少会有点儿不同的反应的,毕竟是杨允晴全程陪着夜久岚的。难道这肖哲也和轩辕颐一样?对人家姑娘一丁点儿都不为所动?
楚殇搂着小北,将她往自己的怀里裹紧,捏了捏她的脸,凉飕飕的说,“他快走了。留在这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也没什么意思,我估计他很快就走,然后再悄无声息的潜回来,你们都做好准备吧。”
“那,要不要给他身上搞一个跟踪仪?”肖哲对这个比较在行,他有把握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在他的身上装上跟踪仪。
“用的着吗?”楚殇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笑意反问肖哲。
听到楚殇这样的口气,肖哲挠挠头不言语了,小北瞅着他们几个大男人像是打哑谜一般的对话真心替他们累得慌,她窝在楚殇的怀里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他们好像还聊得自得其乐?她无语,这你妹的是心灵的对话吧?几个大闷葫芦都聚在一块儿了,就算是平日里话多的秋痕他们也被感染的轻易不言语了。
这种聚会,对于平时聒噪不停的莫小北来说,简直就是心灵的煎熬。终于盼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她被楚殇高高的抱在怀里,眼中已经有了困意。楚殇的大手狠劲儿的捏了把她的屁股,她疼得吸着气儿坐直了身子。
困意就这么被屁股处的痛感和口中吸进去的大口的凉气给搅散了,她瞪着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低头瞅他,夜色下,这男人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正仰头凝视着她,她一个不小心,差点儿忘记了呼吸。
她讷讷的开口,轻声的询问,“楚楚,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的样子,美的好像个吸血鬼呀!?”
“有么?嗯,让我看看,你脖子这儿的血管味道一定很香。让爷咬一口吧?”说罢,楚殇将她放在车边俯身就朝着她脖子处凑过去。
“哎呀妈呀!你别逗!大晚上的,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小北仓皇退后,身子后面就是车,她没有退路,只好眼睁睁的承受着楚爷在她脖颈处的连咬带嘬。他使得劲儿还挺大,要不是他的嘴巴、他的手都是炽热的,她还真的以为他就是那专吸人血的吸血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