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倒不是怕自己搞不定,只是希望安以墨可以多帮帮人,改变一下冷漠的性格。
“姐……”安以墨有些不愿意的皱了皱眉头。
“秦姨,他不去就算了,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善心。”赫青绾“哼”了声,直接揽上秦姨的胳膊。
“夫人,小姐跟我来吧!”冯嫂看几个人也不像是坏人,也顾不上太多,便引领着两人向楼上走去。
安以墨无奈,只好跟上。
而秦姨与赫青绾皆因为身后的脚步声,扬起了唇角。
一行人,到达年芊妩门口的时候,冯嫂看了看两人身后的安以墨,有些为难的道:“这位公子……”
秦姨一下便明白了冯嫂的意思,转头对安以墨道:“以墨,你在门外等我们吧!若是我医不了,你再进去。”
“知道了,姐。”
安以墨态度甚好的应下后,冯嫂才推开门,领着秦姨与赫青绾进门。
秦姨毕竟曾是宫中的医女,这些年呆在大宅中没有事情做的时候,也都在研究医书,年芊妩的病自然是难不倒她。
她诊了脉后,又见年芊妩睡得极其不安稳,好似噩梦缠身一般,便断定道:“夫人,这位小姐一定是受了什么惊吓,才会引发体热,并无大概,我开个方子给你,你去抓了药,煎给她喝下,明早就应该无碍了。”
冯嫂一听,激动得不得了,连连说着感激的话。
“夫人,谢谢您今日救了我家小姐,不知尊姓大名?”
“不必客套,医者父母心,应该的。”秦姨并没有报上名姓,客套的回了句,准备离开前,才又道:“我们也住在二楼,若是小姐夜里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恩,那我先代我家小姐谢过夫人了,待明儿一早,小姐若是没事了,我们一定登门道谢。”冯嫂见她不愿因说名姓,也不再多问,将两人送了出去,自己则去抓药了。
“赶了这么久的路,也都累了,回去洗洗澡,都早点休息吧!”秦姨对两人交代了一句,三人便各自回了房。
赫青绾回房后,简单梳洗一番后,坐在床边,竟是再次失眠了。
她忽然间发现,她最近几日似乎总是失眠,一连几日下来,也没睡过一次安稳觉。
现在要回皇城了,她更是睡不着了。
她正唉声叹气着,这时门外正好响起了敲门声。
“谁?秦姨?”赫青绾站起身,一边向门口处走去,一边问道。
“是我,安以墨。”
“吱呀”一声,赫青绾将门拉开,调侃着问道:“小舅舅深夜到访,不知有何指教?”
“我有些事情想与你说”安以墨一如既往冰冷的语气中,竟是隐隐的透着沉重。
“什么事?”赫青绾将门口处让开,“进来说吧!”
她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是有什么话不能当着秦姨的面说,便不再闹他。
“恩”安以墨走到桌边坐下后,轻拧着眉宇,却半晌没有说话。
“是为了慕容雪嫣而来吗?”赫青绾首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问道。
这两日相处下来,她知他不是个畏畏缩缩的人,能让他这么为难的人,除了慕容雪嫣,还会有谁?
“我……”安以墨第一次在为了帮慕容雪嫣的时候,感到难以启齿。
这样的感觉,他以前是从不曾有过的。
甚至,曾经于他而言,慕容雪嫣就是道理,永远没有错的时候。
但,潜移默化间,他似乎真的变了。
他心里开始有了对错之分,开始会为那些错的事情,而感到羞愧。
“我不会告诉皇甫烨青楼的事情”赫青绾不想让他为难,不等他求她,便保证道。
她被救回来后,安以墨始终没与她解释过,她被抓的原因。
她那时候太紧张,服下一颗他给的安神药,便睡下了。
今日,又忙着替那货郎求情,便又忘记了问他。
直到此刻,他来了,她才怀疑起了慕容雪嫣。
那些人,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到客栈里,随便抓个人去吧?
她肯定,抓她的人,一定与她有仇。
但,她不知道有匪头那一伙人的事情,自然只能怀疑慕容雪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