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口,激动的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善表达。
她看他如此,知有些伤不易一再提起,便转移话题,笑着对她要求道:“安以墨,我的脚好痛,你背着我下山,好不好?”
安以墨愣了下,立刻站起身,“我先给你敷药”
“哦,好。”她看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偷偷的笑了。
他终于又变回那个冷酷的安以墨了,看来是没事了。
很快,他便捡回了被他丢掉的糙药,在她的面前蹲下,握住她的脚,迟疑一下,忽然道:“你忍着点,会有点痛。”
霍凉染一愣,一时间竟好像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似的。
难道又不正常?居然还会提醒她痛,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
她尚且在胡思乱想,他已经握住她的脚腕,揉捏了起来。
“啊……”她疼得大叫,不满的吼道:“疼死我了,安以墨,你揉之前,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提前告诉你了”安以墨黑着脸,不满的提醒她。
提醒了?
恩,确实是提醒了。
霍凉染不得不悻悻的闭了嘴,咬唇忍着痛意。
安以墨的动作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给她敷好了糙药。
然后,面色有些奇怪的看她一眼,便背过身对着她,也不说话。
霍凉染对这人的冷酷脾气简直是无语了,索性就真的不说话,直接爬上他的辈。
她贴上他的一瞬间,他全身蓦地绷紧,僵在原地片刻,才站起身,背着她向山下走去,始终没有开口与她说一句话。
山间很静,他的背很宽,她被折腾的又有些累了,竟是在他的背上打起了哈欠。
她索性在他的背上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小声嘟囔道:“安以墨,我困了……”
“恩”简练的一个字,典型的安以墨冷酷风格。
不过,她也懒得与他计较,真的闭起了眼。
他背着她又走了一程,一直听不到她的声音,也感觉不到她动一下,便以为她睡了,这才敢小声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问道:“你这么瘦,怎么会有力气背动我?”
“因为我之前跟无心学过武功啊!”她冷不丁的回了他一句,又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安以墨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僵,决定闭口不言。
“安以墨,你真的很重,那天累得趴地上几次,看来你要减肥了……”
某女好像做梦一般的小声嘀咕,某男一张俊脸已经窘迫得变了颜色……
他还要减肥???再减岂不是要皮包骨了???
他这回相信,她一定是睡着了,在说梦话呢!
“染儿,既然你的脚受伤了,不能再上山采药了,就在家里看医书吧!”安以墨突来兴致,难得很坏的恶整了一下在他背上留口水的女人。
霍凉染听得一个激灵,心里暗叫着“不要”,面上却继续装睡,一声不出。
而且,她还决定,回家后,也继续装睡,坚决不看医书,不让某人jian计得逞。
安以墨好似猜到了她小女人一般的心思,抬头望着夕阳,竟是微弯唇角,暖暖的笑了……
顕国皇城,皇宫中
孟贵妃一把拂掉手边的茶杯,危险的眯起眸,冷笑着狠狠道:“年芊妩还真是不识相,她还真以为她能坐上太后的位置?”
“母妃,何苦为了她动气呢!”皇甫瑾端起手边的茶杯,淡定的喝了一口,复又道:“有这功夫,倒不如来猜猜父皇的心思。”
“本宫就不信,他会册立皇甫烨那个小贱~种为储君。”孟贵妃虽仍处在震怒中,但是这话说得倒是甚为的自信。
“母妃”皇甫瑾不悦的一皱眉,并不喜自己的母妃骂皇甫烨为“小贱~种”。
“你当他是皇兄,他有没有当你是皇弟?”孟贵妃反过来教训起了他。
皇甫瑾也不与母妃争执,只是淡淡的说道:“不管怎样,他既然是父皇的血脉,便有机会坐上那储君的位置。”
“那又怎么样?他有个不被皇上待见的母亲,就注定不会获得盛宠?”孟贵妃不以为然的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