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别院是慕容雪嫣命人找的,自然安排房间的时候,她亦是以女主人的身份,与皇甫烨住在了一起。
对此,他那时候还在想,不知该如何与赫青绾说,怕她看了心里会难受。
但,谁又能想到,两人在历经了一场生死后,醒来会是这样的光景。
“墨,我以为你有了她,便不管我了。”慕容雪嫣往安以墨怀中偎了偎,声音里明显透着虚弱。
在安以墨面前,她虽然一向和善,但亦是高傲的女主人,还是第一次与他这般亲近。
以前,她始终认为,不管是谁背叛她,安以墨亦不会。
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似乎改变了这不变的规律。
安以墨现在已经是她打赢这场战最后的筹码,她决不能失去他。
虽然,她已经看出,安以墨待霍凉染的不同,但她有恩他在先,又与他有着这么多年的情分,她不信她斗不过她。
男人都图个新鲜,特别是安以墨这种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的人,更是容易动心,一时间被迷惑。
只要她及时将他拉回来,一切便又会恢复到最初了。
对于他,她信心十足,若是他不在意她,刚刚亦不会看她心疾发作,立刻就将赫青绾放回去,来抱她了。
不过,还差一点,她很不满意。
下一次,她一定要让他将赫青绾丢在地上,只在乎她。
她在心中冷笑,幸好她来之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自从坠崖后,她便恐高,于是,她利用这一点,在来找安以墨之前,刻意哈上了高墙,即便心里再怕,一双眼还是紧紧的盯着下边,直到腿脚发软,心跳加速,心隐隐的作痛,她才去找安以墨。
为了不让这症状消失,她一路上都想着赫青绾抢走了她的一切,让自己的情绪激动,以此来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若是在皇甫烨面前,她自然不需要这么麻烦,只需要用药物引发心疾即可。
但安以墨的医术太过高超,她要将一切都算计仔细了,才能来。
心疾,已经成了她牵制两个男人的最好武器。
他们只要一日还对她有情,就不会不管她。
“嫣儿”安以墨一皱眉,有些不太习惯她这样过份的贴近,但随即便松开了眉宇,不愿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虽然,最后他还是没有办法不管她,但看到她心疾发作的那一瞬间,即便她的脸色已经惨白,他还是有怀疑她那一刻表现的真假。
但,当他号上她的脉搏,诊出她真是心疾发作之时,也不免内疚。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他更承诺过对她不离不弃,怎么可以在她心疾发作之时,还怀疑她呢!
其实,只看脸色,依照他的医术,亦是能诊断出结果的。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变了,他竟是不愿意再信任她。
“墨,你不必说了。”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虚弱的笑了笑,“若是你喜欢那位姑娘,等烨醒了,我会与他说,让他给你们办婚事。”
“嫣儿,不必了,我与她只是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安以墨眸色不变,断然拒绝。
虽然,他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而感到内疚,但并不代表他察觉不出她在试探他。
嫣儿啊嫣儿,这又是何苦呢!
“可是,你也到了娶亲的年纪,总不能让安家无人继承香火吧!”慕容雪嫣为难的皱了皱眉,一副对他甚为担心的模样。
“嫣儿,你该知道,我一向自由惯了,不喜欢束缚。”安以墨走进院子,看了一眼正厢房,直接将她抱进了厢房,放在床榻之上,说:“你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
“恩”慕容雪嫣柔顺的点点头,以为他会直接离开,不想他却直直的盯视着她,那眸光中含着一抹她看不懂复杂。
“墨,你有话对我说?”她被他看得心里有些紧张,赶忙出声询问,打破两人之间这诡异的沉静。
“嫣儿,收手吧!”安以墨的眸色深了深,终是将压在心里的忠告说出。
不为霍凉染,不过任何人,只为慕容雪嫣。
霍凉染是他想要保护的人,他自然会用自己的方法去保护,不需要求任何人,警告任何人。
今日还愿意与慕容雪嫣这般说,无非是不想看着她走进绝境,一无所有。
皇甫烨,已经不再是曾经的皇甫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