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觉得主子很漂亮,又胜在年轻,肯定能打败所有的对手,但还是不免为主子捏了一把汗。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又怎么会看不出,主子根本不想争呢!
但,她既然忠心于主子,就应该主动为她谋划着。
年芊妩看着她在自己头上忙碌着的手,自然也看懂了她的心思。
她虽然并不能如她期望的那般,但还是没有出声阻拦。
她心里不想争,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得太多不在乎。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她这个皇后呢!她若是不一心向着皇帝,只会更加让皇甫瑾抓到了把柄。
一想到皇甫瑾,她便恨得咬牙切齿。
她从无害人之心,但若是有人像动她的家人,她绝不会放过。
她虽然不是强势的人,但她却可以为她的家人舍掉这条命。
“娘娘,好了。”玲珑看着镜中惊~艳的主子,顿时心花怒放。
主子既然没有阻止她,就证明主子也是想通了吧!
“玲珑,去把凤袍拿过来。”年芊妩站起身,吩咐道。
“是,皇后娘娘。”玲珑赶忙去取。
按孟贵妃今日邀请的人来说,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家宴,她根本不必穿凤袍。
但,她却刻意穿了,就是想告诉皇甫瑾,她是这顕国的皇后,就算是再不得皇帝的宠爱,她亦是大过于他。
这件凤袍,除了大婚那日之外,她还是第一次穿,却是因为被皇甫瑾逼极了。
她与皇甫瑾之间,倒真是孽缘一场。
之前,他险些就成了她的相公,此刻两人又要交锋在这深宫,牵牵扯扯的,好似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般。
年芊妩带着玲珑和一众宫人,乘坐凤架去了御花园的戏台。
就在凤架到达御花园门口的时候,她忽见一个断了双臂的粗壮男人在御花园的戏台后一闪不见。
她顿时白了一张俏脸,那人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他便是那日被安以墨砍断了双臂的匪头。
他不是中毒了吗?为何他没有死?
难道,皇甫瑾真的知道些什么?
“娘娘,到了。”玲珑看着脸色苍白,双眸发直,身子不停颤抖着,坐在凤架上不动的主子,小声提醒道。
刚刚朝凤宫的太监已经高唱“皇后娘娘驾到”了,孟贵妃和瑜王亦都向这边看了来,她不得不出声提醒还不下凤架的主子。
年芊妩这才一惊,微微回了神,平复了下心中的慌乱,下了凤架,尽量步履平稳的向戏台那边走去。
她来之前预感就不好,原来真是一场鸿门宴。
“见过皇后娘娘”两母子异口同声的给她请了安,而孟贵妃看着她的脸色,显然是有些疑惑的,不解她为何这副模样。
也不能怪孟贵妃不解,主要是皇甫瑾根本没有将事情告诉她。
除去事情还没有最后确定以外,再加之他也愿意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虽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他亦有自己的原则,只要年芊妩愿意说服年家不与皇甫烨合作,他会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再提起。
但,若是年家直起反他,就别怪他先拿年家开刀了。
事到如今,不是皇甫烨死,就是他亡,他没有办法再仁慈的顾念着其他人。
“娘娘的脸色不太好,不知可否要宣太医?”皇甫瑾略显担忧的问道。
“不必了,本宫没事。”年芊妩一摆手,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皇后娘娘今儿可有耳福了,这戏班子可是本王从阳城请来的。”皇甫瑾落了座,似随口说道。
年芊妩的身子又是猛的一颤,却还是将纷乱,紧张的情绪压了下去,转头笑看和皇甫瑾,“瑜王真是有心,竟是跑那么远请戏班来。”
皇甫瑾浅淡的一勾唇,谦虚的回道:“娘娘谬赞了”。
他的视线略微的扫过她那一身景致的凤跑,不禁在心里冷笑,“是想用皇后的身份压他,让他以后不要轻举妄动吗?”
可惜啊!谁让她那一夜自己露出马脚,让他来抓。
年芊妩,本王这次吃定你们年家了,看你如何翻出本王的五指山。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太后和皇帝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