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爱上赫青绾之前,他曾想,什么女人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一个发泄欲~望,传宗接代的需要,但爱上她之后,她才发现,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将就……
“我明白”慕容雪嫣勉强的笑笑,将粥碗递到了他的手中,安静的看着他吃完一碗粥,才接过粥碗,站起身,“我去通知墨,你醒了。”
恩”皇甫烨颔首应了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那夜刺杀的人,他第一个便怀疑了慕容雪嫣。
赫青绾在世人眼中已经不在了,想刺杀霍凉染的人,应该是没有的。
而在遇到他之后,霍凉染马上被人刺杀,可见这事情与他脱不了关系。
是以,这般一想,第一个值得怀疑的人便是慕容雪嫣了。
但,她却是他最不想怀疑的人。
嫣儿,别再触犯本王的底线,否则……
霍凉染忍着脚腕处的忍忍作痛,下了床,将力气放在另一只脚上,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屋子。
“你出来做什么?”安以墨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眸色阴霾的盯视着她。
“我出来看看你”霍凉染忽略他恶略的口气,对他笑笑,松开手里扶着的门框,费力的向他走去。
从那日,她问了他娘亲的事情后,他便再也没有进过她的屋子。
但,她知道,这两日他每天都守在院子里,仔细的检查着她的汤药和饭食。
今日,她的脚伤终于好了些,才能出来看看他。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面上毫无一点的动容。
她也不肯服软,咬着牙,一步一步艰难的向他走去。
他看她离他还有大半的距离,已经满头大汗,终于心生不忍,站起身,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来扶她,却让她往旁边一闪,给躲开了。
安以墨的手尴尬的僵在半空,自嘲的笑出了声。
“安以墨,知道我为何不让你扶吗?”霍凉染将他的自嘲看在眼中,并不急着解释,反而问道。
“因为我不是他,对吗?”安以墨从眼底深处溢出更为深重的自嘲。
“安以墨,你不该这般妄自菲薄。”霍凉染摇了摇头,语气清晰坚定的道:“即便我对你们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但于我而言,你却同他一样,都是我生命中,很在乎的人。”
安以墨眼底的自嘲瞬间被定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竟是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我不让你扶,是因为我想自己克服眼下的困难,走到那个可以安心歇歇的终点。”她笑望着他,将要说的话,解释完后,才又开始挪动起步子,向石凳走去。
而安以墨却站在原地,蹙眉看着她的背影,似在深思她的话。
“安以墨,有些事情,你以为你做不到,其实你只要咬咬牙,便可以过去了。”霍凉染在终点的石凳上坐下,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复又笑着道:“待你坚持着走到终点后,你心中的大石便会落下,那种心中一轻的感觉很舒服。”
安以墨的眉宇皱得更深了些,她懂她的意思,但若是让他做起来,真的很难。
“安以墨,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说这些。”霍凉染的视线落在他那日受伤的手上,“但,你真能一辈子都不面对你自己吗?你真能不管你娘吗?”
安以墨的心里一紧,泛起阵阵刺痛。
他恨这个出卖自己的娘亲,打心里的恨,但他却还是去找了她。
在看到别的乞丐欺负她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出手帮了她。
只是,他真的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原谅她。
“墨,你找到你娘了?”慕容雪嫣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随即便见她急急忙忙的奔到了安以墨的身边。
“恩”安以墨转头看向她,似乎想在她那里要一个答案。
毕竟,慕容雪嫣是唯一一个知道当年往事的人。
“墨,她毕竟是你娘,将她接去王府吧!我会像照顾自己的亲娘一样的照顾她。”慕容雪嫣语气温婉的劝着,但实际她心里是很鄙视安以墨这位娘亲的。
一个能出卖自己亲生儿子的人,会是什么好人?
但,当着安以墨的面,她自然是不会笨到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
王爷养着那么多的人,又不差多一个人吃饭,她何必借机会好好笼络回安以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