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瑜王说的可是真的?”太后自是不会直接信了皇甫瑾的话,遂便问床上的年芊妩。
此时,年芊妩已经穿好了衣物,撩开幔帐,下了床,走到太后脚边跪下。
“太后,是臣妾勾~引了瑜王,臣妾自知罪无可赦,愿入尼姑庵,为顕国祈福,赎一身罪孽。”年芊妩的声音低低的,让一早就想好的出路说出。
不管是谁勾~引了谁,谁强迫了谁,亦不管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情”,太后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任由他们继续发展下去。
是以,她出家为尼,既可以保住皇家的名声,亦可以为这事做个了结。
再者,能离开这深宫,于她而言,亦是一件好事。
皇甫瑾唇角微勾,轻嘲的笑了。
她算计的还真是好啊!竟是这般一石二鸟的好办法。
太后知道了他们通~jian的事情后,他自然是没有办法再拿她曾被山贼抓去的事情来要挟她,而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件事情出宫。
尼姑庵里,自然不比皇宫,不会重兵把守,倒时候年家若是想将她换出去,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本还想,待一切结束之时,他一定要告诉她,那个匪头不过是他找人易容的。
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看看她被算计之后,是怎样的气急败坏,不想她却来了一招计中计,成了最后的赢家。
“好,哀家准了。”太后痛苦的一闭眼,终是沉重的颔首应下。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而且皇帝又刚刚大病初愈,断然受不了刺激。
再者便是民间对真凤甚为崇拜,这个时候若是传出皇后与皇子乱~伦的事情,只会动摇民心。
是以,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她只能压下。
而压下的最好办法,便是将两个人隔开。
无缘无故的,即便是太后,自然也不能动皇帝的爱子。
是以,送走年芊妩,已经成了最好的办法。
待年芊妩入了尼姑庵,两人若是可以再无联系,她便按着曾经对皇甫烨的承诺,绕过她一命。
若是这两人再牵扯不断,让皇甫家蒙羞,她只能杀了年芊妩,以绝后患。
“谢太后恩典”年芊妩重重的给太后磕了头,心底里却一点喜悦都没有。
她也是个清白人家出来的姑娘,就这样与一个男人赤~**对的睡了一晚上,牺牲了清白,她怎么还能恬不知耻的喜悦呢!
若是被年家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怕是会以她为耻吧!
而且,就算是她能顺利的出了宫,还能走出多远,亦是未知的。
皇甫瑾不会放过她,太后怕是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太后锐利的视线,精明的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怎么看,都没有察觉出这两人之间的绵绵情意。
这后宫中的虚假算计,她看得多了自然能猜出个一二。
但不管这事情是真是假,她眼睛看到的事情,已经足够定这两人的罪了。
“瑜王,你回府,给哀家好好的闭门思过。”太后狠狠的掷出一句话,一甩袖,转身走了出去。
孙儿们都大了,到了要争夺皇位的年纪,她似乎已经看到了不久后的那场血雨腥风。
回首当年,她为了帮自己的儿子争夺皇位的手段,便心有余悸,只觉得夜不能寐。
好在,皇甫烨答应她,绝不会残杀一个手足,她这才安心了些。
不是她盲目的信任他,而是那孩子,她从小看到大,甚为了解他一诺千金的性格。
“啪”
太后离开后,孟贵妃抬手便给了年芊妩一巴掌。
年芊妩缓缓站起身,冷冷的平视着孟贵妃,“孟贵妃,别忘了,本宫还是皇后。”
她不还手,是因为她将她看成长辈,但却并不代表她会任人欺负。
孟贵妃被她一顶,心里怒气更胜,便有些口不择言起来,“一个勾~引皇子的皇后,你倒是还有脸站在这里,若本宫是你,早便找根绳子吊死了。”
“本宫不是孟贵妃,本宫只知道,蝼蚁尚且贪生,人更应该珍惜只有一次的生命。”年芊妩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才又冷冷的道:“时辰不早了,孟贵妃是想让所有宫人都看到,瑜王在本宫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