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墨走回桌边坐下,回道:“是宫中惯用的催~情香料配方。”
“宫中……”霍凉染咀嚼着这两个字,在心里微一思量,忽然想起王府中,有一个人,曾是宫中的老人。
“你想说戚嬷嬷?”安以墨立刻洞悉了她的想法。
“我只能想到她,但我暂时还想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她知道戚嬷嬷不喜她,自是不会希望皇甫烨与她之间有什么。
那她给皇甫烨下药,就一定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子。
难道是……
“你想到周玉致,不是吗?”安以墨唇角噙起一丝冷笑,“这老刁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不待霍凉染再说话,门外却在这时响起了下人禀报的声音,“姑娘,周太子请王爷去大厅一趟。”
霍凉染的心,蓦地咯噔了下,飞快的与安以墨对视一眼,才回府道:“与周太子说,王爷这边有点事情,尽快过去。”
“是,姑娘。”门外的下人领命离开后,她才长叹一声,“看来是出事了”
“你别太担心了,他绝不会做出没有分寸的事情。”安以墨安慰了她一声,去取木板的下人便回来了,他开门取过木板,将她有些骨折的手固定好,不放心的又交代道:“不要沾水,不要乱动,固定两日,便没事了。”
“恩”霍凉染颔首应下,蓦地想起了什么,又对门外吩咐道:“去给王爷取身换洗的衣物来”
他之前的袍子已经扯破,浸湿,一会儿自然是不能穿了。
待丫鬟取了袍子回来的时候,皇甫烨也基本上恢复了理智。
安以墨解开他的穴道后,便转身离开了。
越是这种时候,霍凉染与皇甫烨之间,越是插不进去任何一个人。
“绾绾,我……”皇甫烨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今夜这事,他的人是丢大了。
“没事”霍凉染淡笑着摇摇头,“周太子要见你,你快过去吧!”
她与他说话间,始终将受伤的手藏于袖中,没有告诉他。
皇甫烨闻言,脸色猛的一沉,已经猜到了周太子找他何事。
“安以墨说,你中的是宫中常用的催~情熏香。”霍凉染看了眼他难看的脸色,最终还是如实以告。
皇甫烨的眸光深了深,却只是轻应一声“恩”,便抬步走出了霍凉染的房间,直奔王府大厅。
他去的时候,周奕威真沉着一张脸坐在大厅里。
皇甫烨在大厅门口处停下脚步,挥退所有下人,才道:“本王招人陷害,中了催~情熏香,才会对公主不敬,但绝没有玷~污公主的清白。”
周奕威眼中锋芒的神色微闪了下,但怒气却仍是没有减少一点。
“那孤倒是想问问靖王爷,何为玷~污?难道,在你们顕国,已经扯开了姑娘的衣服,还不算玷~污?”
不是他纠缠不休,不想讲道理,而是那丫头当时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扯开,就那样哭着跑去了找他,一路上肯定被很多下人给看了。
这事经过下人一传,指不定明儿就成了什么版本了,下人们又不知道只是一场误会。
若是不逼皇甫烨给个交代,周国的名声,玉致的名声便都要毁于一旦了。
“那太子想如何?”皇甫烨又向前迈了几步,面色淡定,却眼现寒光。
“明儿一早,你便与孤一起去见皇上,将婚事定下来。”周奕威眸色始终清冷,不带一点的商量之意。
“不可能,本王说过,本王没有动过她。若是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好皇妹,是不是她在本王中了催~情熏香后,突然扑了上来,才让本王一时失控。幸好本王当时没有理智全失,否则必会酿成大祸。”
皇甫烨本不想将当时的情形说出,让周玉致难堪,但周奕威咄咄逼人,他也只能实话实说。
这个时候让他娶别人,他做不到,他绝不会如此。
即便,他心里仍在怪霍凉染当日那般决定,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他可以惩罚她,却绝对不会这般伤她。
他与她一路走来,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一路有多少的心酸。
好不容易即将苦尽甘来,他定然不会亲手毁灭这一切。
“皇甫烨,你欺人太甚,孤明儿一早便入宫,让贵国皇帝给孤一个说法。”
即便皇甫烨的话是实话,但周奕威自然也听不进去别人侮辱自己皇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