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不许你骂我儿子……”霍青绾立刻不乐意了。
“好,不骂。”皇甫烨现在已经完全的悟出了“夫人永远是对的”这句话的真谛。
“啊……”霍青绾叫到尾音的时候,已经没劲的回落了。
“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哇……”
孩子嘹亮的哭声和稳婆的恭喜声,传遍了整间屋子,而皇甫烨的眼中,却只有床上那个鬓发濡湿,满脸汗水和泪水的女人……
她让他明白什么是爱,她给了他一个家,她为他生儿育女,他必奉她生生世世……
一年后
年芊妩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去爱上周奕威,最后还是失败了。
人生就是这般,总是事与愿违,你越是想的,越是无法达成。
而最近这些日子,周奕威没有再来看她,因为周国的皇帝驾崩了。
他要忙着丧事,又要准备登基事宜,自是没有时间再来看她。
她想去看看他是否安好,但,最终还是没去。
既然,她不能爱他,又何必再给他空的希望。
于是,在他登基为帝的那一日,她离开周国,离开了这个美丽的地方,再次踏进了顕国的国界,只为周奕威留下一封信,五个字“珍重,年十留”。
他们试过了,努力过了,即便他们可以相知,却终是无法相爱。
最初的时候,她本还以为,对他,也可以像对皇甫瑾一样的日久生情……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告诉她,不是那个对的人,终究生不出情来。
回了顕国后,她先去看了哥哥和大娘,便又再次踏上了行程。
其实,这一年以来,年睿离还是会经常去探望她的。
是以,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了解妹妹的心思,便没有多做挽留,随了她去。
年芊妩最后回了慈云山,如一年前一样,写字画画,照顾后山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只是,此时的她,已经变了容颜,这里已经没有人再认得她。
她偶尔会接一些疑难杂症来治,穷人便不收银子,富人便狠狠的要一笔银子,捐到慈云庵中。
至于后山的那些孩子,听庵中的小尼姑说,都是顕国的皇帝出银子在养。
恩,既然有人养了,她便不与他争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她还是那个她,不管有多少磨难和心事,她仍旧能够随遇而安。
只是,她是安了,某人在宫中,却不安了。
虽然,汇报的人一再说,慈云庵中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当年的年太后,但他还是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人一定是她。
阔别一年多,她还好吗?
这一年多以来,他刻意不派人去找她,不去打探她的消息,就是想狠下心,放她自由。
这次之所以知道是她回来了,也是听到照顾那些孩子的管事说,山上来了一个好心的女施主,他便立刻联想到是她。
虽然,模样不一样了,但是,绾绾不是也变过吗?
年芊妩既然是安以墨的徒弟,能配出这种药来,就也不奇怪了。
而且,她的身份,不便再在顕国出现,换了容貌,确实也是唯一的办法。
他这般想着,在得到消息的当天,便赶往了慈云山,亦如曾经的那些个夜晚一般,顶着满空星辰,踏上慈云山。
年芊妩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视线直直的落在门口处,停下脚步的男人。
阔别一年,他眼中的孤单似乎又浓烈了许多。
然后,她听到他说:“我来接你回宫”
她缓缓站起身,缓缓弯起唇角,“我一直在这等你接我回去”
没有任何扭捏,没耍任何小女子的性子,她只是坦白了自己的心。
既然,没有办法爱上别人,不如坦然面对心里的爱。
至于他,心里最爱的人是谁,并不重要,她爱他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