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母小市民,结婚算计着,买房不愿多出钱,但是李如洗没觉得啃老应该理直气壮,即使男方父母也是一样。
后来,也是带孩子时产生了一些矛盾,她故意排挤李如洗,挑拨关系,这些虽然令人厌恶,但是李如洗也没太放心上。这些手段,比起办公室里那些争斗手段,粗糙幼稚鄙陋得可笑,而且也很容易对付,请她离开她家就是了。
她从没觉得婆婆是她的亲人,所以陈母所作所为就伤不到她的心。
不过好比一群嗡嗡来去,讨人厌的苍蝇罢了。
可现在她垂危之际,还有苍蝇围着她伤口打转,就不能忍了。
而且陈母这次暴露出来的那些丑陋嘴脸,就算李如洗,也觉得微微有些吃惊。
她也没想到她连起码的道理脸面都不顾,吃相难看成这样!
陈琢理发现妻子此次意志如钢铁,全然无法转移,最终黯然而去。
李如洗没有喝鸡汤,也没有吃晚饭,她太难受了。
胃难受不说,浑身都全无力气,情况比第一次化疗严重不少,即使是瑜伽冥想也用处有限。
主要是她很虚弱、疲惫。
同时也变得嗜睡。
陈琢理来之前,她睡了几乎大半个白天,陈琢理走后,她也不想吃东西,又渐渐陷入睡眠。
她也没想到,接憧而来的梦境也是同样真实而特殊的类型。
空气中有烟的味道。
她不抽烟。
陈琢理也不抽烟。
哦不,其实她以前也曾偶尔抽烟。
读研时,一开始是好玩,也可能是叛逆期来得太晚。
但她也没有烟瘾,不过是偶尔为之,一个月也抽不了一包,有时候是太累,有时候是郁闷,也有时候是寂寞,会点上一支烟。
这个习惯,延续到她毕业,以及当律师助理的期间。
在她怀孕时,就戒掉了。
怎么会又抽烟了?
她看着点烟的手,瘦而修长的手指,在昏暗的光线中能看到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
一颗不大不小的车矢菊蓝宝石,复古款式,周围围镶了一圈小的无色蓝宝石,有点不如配碎钻闪耀,但折光率也不错,还是挺闪的。
关键是,可以用较大的配石,这样更有复古的感觉。
而用同样大小的钻石做配石,可就价格不菲了。
那时候已经在首饰上精打细算了吗?
那么,应该是有孩子之后吧。
需要配得上身份的首饰,那应该是做上公司法务部部长之后。
那时候,自己早就不抽烟了啊?
为什么抽烟?
为什么拿着烟的手在微微发抖?
胸中汹涌的怒火和悲痛来自哪里?
李如洗一时有些茫然。
她又是身在哪里?
李如洗四顾。
她在一个类似小区的绿化景观带里,是晚上了,小区入住率还挺高,高楼上几乎户户都亮着灯,绿化景观带其实也没多大,离她不远有一片锻炼身体的器材,而略远的地方则是一片小广场,音乐声不小,有十几二十来个大妈在跳广场舞,欢声笑语不绝。
而在她胸口徘徊不去的,除了愤怒和痛苦,还有有家归不得的无奈。
她想起来了,这是他们之前的小区。
离国贸不远,号称地段不错,人很多,总是堵车,街道狭窄而走向奇怪,在这里她住了四年多,幸福感实在不强。
周围环境忙忙碌碌,和她的工作一样,充满压力感。
况且住下不久很快就怀孕生子,而对于一个年轻女人来说,有了孩子之后的两年,可能是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而现在……
哦,是她发现了陈琢理那些微信消息和qq上的痕迹的那天晚上。
李如洗自嘲地笑了笑。
竟然回到了那一天。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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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做什么来着?
对了,她的世界在那天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