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纽约市的复仇者联盟。
比如说哥谭市的蝙蝠侠。
他们好像一直都存在，但是大家都自然而然地忽视了，又或者他们是忽然出现的，伪装成了一直都存在的样子。
卢瑟有些迷糊了。
……
卢瑟撑着伞走在街道上，周围没有什么路人。
天气有些凉，这样的阴雨天，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天渐渐黑了，路灯整齐划一地亮了起来，路过一个小巷子时卢瑟忽然停住了脚步。
引起卢瑟注意的是一副被掰成两半扔在巷子里的白色面具。
卢瑟看向巷子里的同时，也发现了一个女孩，在面具的不远处，有个小女孩蜷缩着躺在巷子昏暗的角落里。
那副面具看起来有些眼熟，卢瑟想起他从前似乎送过一个这样的纯白面具给安妮。
卢瑟朝巷子里走去，他本想去看那副白色面具的，但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个孩子身边。
孩子似乎有十一二岁那么大，穿着又脏又破的裙子，留着长发，似乎是个女孩，她紧紧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女孩冷得在发抖，卢瑟用雨伞为女孩遮住了雨水。
“你受伤了吗？”卢瑟皱眉。
大都会也有些流浪儿，但不是这样的。
这个孩子身上有伤，奇怪的是，这几天大都会都是阴雨天，附近也没有火灾，而这孩子身上的伤却像是烧伤，被雨淋过之后奄奄一息，孩子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是快要死了的模样。
听到有人说话，女孩动了一下身体。
还活着。
卢瑟蹲下将孩子扶起，当他拨开女孩头发，看清对方的脸后，双方都楞住了。
卢瑟愣住，这孩子，和安妮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孩子的嗓子似乎因为受伤而发不出声音。
卢瑟问道：“孩子，你的家在哪？”
女孩微微摇头。
“没有家了吗？”卢瑟朝女孩伸出手，温柔地说道：“那跟我走吧，我可以给你食物、火炉和干净的衣服。”
小女孩似乎犹豫了一会，然后颤颤巍巍地搭上了卢瑟的手，似乎抬手就花了她所有的力气。
卢瑟握住手掌里的小手，忽然笑了起来。
卢瑟脱下外套将女孩遮住，他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卢瑟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孩子在雨中慢慢地走远……
而在那个巷子里，掰成两半的面具被永远地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