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几岁,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你就说喜欢?”
向知缓想了想,“就是想一直和他在一起啊,这应该是喜欢吧?”
一直……在一起……
很好,又一把刀扎进来。
裴舒晔已经把原本要说的话抛之脑后,现在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向知缓单恋过某个男生。
“他是谁?现在在哪?为什么你是单恋?他拒绝你了?”
一个一个问题扔过来,向知缓狐疑地看着他,“你问这么仔细干什么?你到底想干嘛?”
“我……”裴舒晔的双手胡乱捏着空气,欲言又止半天。
向知缓抬手贴着他额头,用手心手背都碰了碰,“没发烧啊。”
她正要收回手,却忽然被裴舒晔握住,裴舒晔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突然虚弱得像是胸口受了伤一样,可怜巴巴的,“我没发烧,但我确实病了。”
这个戏精,又演起来了。
向知缓像看调皮的小孩子般看着他,“是嘛,那你生什么病了?”
“心病。”
“喔,那你是不是要心药啊?”
“是。”
裴舒晔握着她的手,突然用力一拉,便导致向知缓整个人往前扑,直接落入了他怀里。
天气入秋不久,他们都只穿着一件衣服,此刻身体相贴,裴舒晔能清晰地感到她身上的温度,以及发间洗发水的淡淡清香。
但他只感受了仅仅一秒,酝酿好的台词都还没念出来,就被向知缓下意识防卫地连续揍了好几拳,那叫一个酸爽。
向知缓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投降状地举起双手,担心地问:“你还好吧?”
裴舒晔捂着腹部,走到边上扶墙站着,低下头,背对着她,看不到表情。
向知缓挠了挠额头,愧疚地走过去,轻轻拍拍他的背,“很痛啊?”
“你觉得呢?”裴舒晔依旧低着脑袋,尽管他说话的声音故作强硬,但也掩盖不住其中的虚弱。
向知缓很不好意思,“那我送你回家吧,回去敷一下就好了。”
“嗯。”
向知缓走到他身边,伸手打算搀他,谁知裴舒晔突然直起了身,脚下一个走位,双臂把向知缓圈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了一个壁咚。
“你不痛了?”
重点是这个吗?
裴舒晔缓缓凑近她的脸,嗓音低沉,“向知缓,我……”
这时向知缓伸出食指,在他腹部上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