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地图前,林禹州在金国的位置上点了点,完颜阿骨打,这才是大宋未来最大的敌人,也是辽国的催命符。
“辽国财政颇为困顿,耶律延禧的胃口越来越大,这次来使恐怕还会提及岁币之事。”
林禹州听到曾纡这话,嘴角的冷笑更为凌冽,如今是崇宁五年,按照历史进程,差不多还有八年时间,在宋微宗政和四年的时候,完颜阿骨打会正式起兵反辽。
时间还是太久了,林禹州敲着手掌心,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不介意让这时间提前一些,让辽金之间的战争更激烈一些。
猜不明白皇上的心思,曾纡颇为忧心道:“皇上,大宋国力如今稍稍平复,若是对辽用兵,恐怕会让百姓再一次陷入……”
林禹州晃了晃食指,没让曾纡说下去,“朕明白,这事不能急,就让它们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吧。”当下是大宋变革最重要的时期,他们最需要的是时间。
曾纡这才放心,他告退之后,林禹州依旧站在地图前,于他来说东亚这一大块国土都应该属于大宋。
童成给林禹州端来一杯茶,小心地说道:“皇上,奴婢听说卢二爷已经将生意做到辽金两国了。”
林禹州接过茶杯,敲了敲杯盖,禁军培养的那批间谍该放出去锻炼锻炼了。
“青州有消息没有?”林禹州转头问童成。
“奴婢才接到燕将军的飞鸽传书,信上说一切顺利,禁军已经剿灭了两个大的山匪团伙。”
林禹州叹了一口气,还想说季盛彦中秋能回来的,按照如今的剿匪趋势,能在年节前赶回来便不错了。也罢,朝廷的事情繁多,他就别再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了。
被林禹州惦念的季盛彦此时就坐阵在清风寨,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天,依旧离开不得。青州匪患比调查到的要复杂的多,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知府慕容彦达的放纵。
“只要强人不攻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官当的也忒轻松了。”史进坐在清风寨正厅里,他左右两边分别坐着花荣和燕青,对面坐着的是清风寨的文知寨刘高,他这话便是对着刘高说的。
刘高敢怒不敢言,他是慕容彦达的心腹不错,但在殿帅府太尉眼里他却什么都不是,此时被史进挤兑,也不敢吭声。
“切。”史进撇嘴,转头看着花荣,问他:“你就是被他挤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