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白了,嘴唇被衬得很红。
“嗯?”朱宁又靠近了一点。
可能人越是缺少什么越关注什么,皮肤暗黄的我竟然对一个屡次三番惹到自己但不失清秀的男生看得出神。
身为处女座,如果觉得有人脸上脏了总是坐立不安想给他擦一擦,脸上有痘也心痒难耐地想帮他挤一挤。
朱宁,干干净净的。
昨天班主任的话还犹言在耳循环播放,“你心里没把自己当成2班的学生,你融不进这个班。”
“不是。”我把校服拉链拉到脖子顶,低下头把下半张脸全部埋进领子里。
朱宁被那个同学拉回去,“你看看,认错人尴尬不?”
“她,她就是莫希啊。”朱宁很不解。
我把脸转向窗外。
朱宁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弟弟的样子,我没怎么把他当回事,自动过滤了他的嘀咕。
打开车窗,深呼吸,雨后的空气很清新。
到站了,我下车走在前面,校园里的花草,树木,地面,全都湿漉漉的。
朱宁紧跟着我,怕跟丢了似的,脚步节奏和我一模一样。
变态。
迈进立雪楼,我没有迟疑地走向教室——这个教室,我的腿脚已经很习惯了。
朱宁两步跑到我前面,“你还说不是2班的,你不就是吗?”
真是个不识趣的家伙,跟了半天就想证明这个。
“顾安东,你来看,她骗人的!”朱宁招呼刚才和他一起的男生。
靠,这是在围观稀有动物吗。
除了瞪他一眼并火速进去教室我不知道还应该怎么回应,再耽搁一会估计大家以为这儿有大猩猩。
我按平常程序落座,摆好文具和书本,这时李芷柔进来了。
我的余光察觉出她坐下后定定地看着我,又低头翻书。
不一会儿又看我,又看书。
重复多次。
“有事?”我轻声问。
这语气我压低并柔化了好几个档,从第一天来到这儿,我就想表明自己是健康无害的,你,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没事儿啊。”她梗着脖子说。
没事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