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我亲戚。
“哦。”他一副想起来了的表情,随后难为情地转移话题,“你也要好好学习,你在好班压力肯定大。”
我无声地看着他,使劲地点点头:“你也是,体育生文化课也不能放弃。”
“我......我尽量。”一说回他自己,王彬就抬起胳膊扶扶自己的后脖颈,这是初中时候他的招牌动作,那时王彬还是一直想和我比赛背书、比赛谁进步的名次多,比赛谁先解开一道题的男生,是输了会给我买大白兔的同桌,只要他输了,就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扶一扶自己的后脖颈。
原来他还没忘。
我还想张口说些什么,但大概是气氛太尴尬,王彬有些想走的样子,晃了晃手里已经被横着卷起来的表,说:“我去给老师送过去了。”
“好。”我爽快地回答。
王彬把表放在裁判旁边的桌子上后,从另一边回去了。
我深呼一口气,放松下来,心里朝自己冷笑了一声,莫希,谁愿意听你说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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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赢了!”朱宁大汗淋漓地跑过来,拿矿泉水浇了一下毛巾,蒙上脸擦了一把,又重复一遍问我,“看到吗?我赢了!”
王彬猜准了,我们班赢了,险胜。
“你好意思说你赢了,有你的份吗?”我斜睨着他,“脸皮比城墙还厚。”
朱宁气的用毛巾套住我的脖子,我被凉的抖了一下,他作势往跟前一拉,没想到有一些用力。
傍晚,一朵云彩遮住了太阳,朱宁的脸异常清晰,五官在我瞳孔中放大,带着淡淡的水汽——我距离他的脸太近了。
我没有推开他,只是低着头把脸转向一边,心里像揣着一只兔子,心跳加速之余竟陡然生出一个念头:大家就这样都不要动......
都不要动......
不要动......
朱宁眨巴眨巴眼睛,回过神来一把松开了我:“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毛巾还挂在我脖子上,我扯下来扔给他:“你了不起,你最牛逼,怎么这么厉害啊厉害死了,你一个旋转倒地球都飞的八丈远......”这件事我估计能说一辈子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一辈子。
“咳咳!”朱宁又干干地咳嗽一下,“你还是该怎么说话怎么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