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说笑笑,上了马车。
孙府那边已经到了一批宾客。德安长公主十五岁时就嫁给了孙家长子孙义,生了一儿一女,儿子便是孙如榆。孙义的弟弟孙勇也育有一子一女,孙如霜便是他的女儿。
坐在最显眼位置上的便是德安长公主,今日她穿了一袭深红色牡丹凤凰锦衫,颇有威压之感。她在孙府掌管中馈几十年,把所有人管得是服服帖帖,没有人敢忤逆她。
孙如霜上前为她祝寿,德安长公主也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孙如霜碰了一鼻子的灰,只能悻悻地回到座位。
德安长公主一向很讨厌孙如霜,知道她在朝宴上出丑后,总是嫌她丢了孙家的脸,态度冰冷。
孙如霜不知道罗樱发生的那些事,这些日子罗樱与她没有丝毫联系,她也给罗樱下过几个帖子,却都被拒绝。罗樱现在就坐在她不远处,一双眼连瞧她也不瞧。她感觉到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却又想不出个中缘由。
她在朝宴上出了那样的丑,罗樱是她的姐妹,不来安慰她便罢了,难不成也要像德安长公主一样因此冷眼相待么?
孙如霜越想越不是滋味,走到罗樱身边,想直接找她问个明白。
罗樱余光看见孙如霜走过来,只当做没看见,自顾自地看着前方。
孙如霜委屈地问道:“我又怎么惹你了,为什么人人对我都是这样的态度?”
罗樱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讥讽,反问道:“那我还要问问你,为何走漏风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什、什么风声……”孙如霜被她问得一愣,她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罗樱的事呀!
罗樱这几日在家待得十分难受,被罚着抄了许多遍女德。抄书倒是次要,她也不怕罗家人知道周衡,就怕自己与周衡的事在罗太傅的阻拦下就这样吹了,那全部都功亏一篑了。她道:“你就别装傻了,我与周衡的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一直都是你替我打掩护,为何我爹突然就发现了?”
孙如霜震惊极了,捂住嘴止住惊呼:“什么?你们的事被你爹发现了?”
罗樱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你不知道此事?”
“我当然不知道!难不成你以为是我告的密吗?我怎么可能这样做!”孙如霜才明白罗樱生她气的原因,“等宴席散了,我就顺着可能知道此事的人查一查,究竟是谁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