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人逃出来,白鸢和飞鸾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几处,驾着那辆破马车迅速回了弈王府。
一路上,气压低沉。
“飞鸾,你的任务没有完成。”周焉墨冷冰冰地说。
飞鸾驾车的手颤抖了一下:“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领罚。”
“领什么罚?是我自己跑回来的,不关他事。”叶未晴替飞鸾辩解道,“脚长在我身上,我要跑回来他也没办法。”
“早知道就不该带你去。”周焉墨又看向叶未晴。
“不带我去,你们也找不到这个。”叶未晴掏出来那个木盒,她抖了抖里面的信,“我也是出来才想到,这里面应该才是要紧的东西。孙德没告诉你全部实情,是想再给自己留一些保命的资本。这要是烧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叶未晴还在炫耀自己的战果,周焉墨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她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你这是生气了?”
周焉墨冷哼一声:“我生什么气?”
他也觉得自己没有生气的理由和必要,但架不住心里那团火就是越烧越旺。
“对不起,差点就扰乱了你的计划。”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见识。她道,“不过我觉得这里面的东西更重要。”
“嗯。”周焉墨敷衍地应了一句。
看来他并不是很想和自己说话,叶未晴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到了弈王府,灯火通明下,叶未晴才发现白鸢背上受了一道伤。
那个位置不好包扎,这府中又都是男人,连打理府内事务的都是男人,一个丫鬟都没有,白鸢包扎起来很不方便。叶未晴问道:“要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么?”
白鸢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周焉墨,才道:“若是可以,那就再好不过啦!”
周焉墨冷哼一声,白鸢只当作他默认了。叶未晴帮白鸢清理伤口的时候,周焉墨则在前厅里面翻阅那些信件。
她看着前面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遍布白皙的肌肤,连拿着毛巾的手都不小心抖了抖:“没弄疼你吧?”
“哎呀,没事,这算什么疼的!”白鸢大剌剌地说。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身上却这么多疤,她有些心疼地问:“这都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弄的?为什么要跟着弈王做这么危险的行当?”
“王爷对我们有恩,我是自愿留下的。看叶小姐说的像是逼良为娼似的,哈哈哈哈……”白鸢笑道。
“他对你们很严厉么?我看动不动就要罚人。”叶未晴又想起来刚才他对飞鸾说话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