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伤。”
叶未晴被他放到软禁冯山的屋子,冯山正被绑着蹲在房间的角落里。
她看向周焉墨:“你先出去吧,我有话想单独和冯山说。”
周焉墨沉默片刻,轻轻说了句:“好。”然后便走了出去,将房门缓缓合上。
但是他想了想,却没有离开。他轻轻站在门边,听着里面在说什么。
门内,叶未晴看着冯山笑了,这笑容给他很大的压力。只听她说道:“冯刺史,你和周衡的人把我伤成这样,真是好能耐。”
冯山冷哼一声,一改以前媚俗的样子,语气满含威胁:“既然你们全都知道,我劝你们早早将我放了!三皇子的人马上就会来到涉平,届时还会坐以待毙让你们将证据拿走吗?!怕是有没有命留下都不知道了!”
叶未晴依然含笑道:“冯山,你如此有信心,不过就是仗着你给周衡的每天一封书信吧?无事时写家书,有事时写情报,从不署名。”
冯山脸色一变,惊恐地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
门外的周焉墨眸中颜色也变换了几番,指节用力攥得青白一片。
“你是不是想破罐子破摔了?证据被发现,你脱离不了斩首的罪刑,说不准你的家人会被连坐。”叶未晴无所谓地剔着指甲,慢悠悠说道,“你不会坐以待毙,我们就像会坐以待毙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我、我听不懂!”冯山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珠。
“冯刺史如此积极地为自己铺路,敛了这么多财,也不是给自己花的吧。”叶未晴托腮看着他,“人啊,有钱有什么用,也得有命花才行。”
冯山在涉平地震的第一天,就将他的夫人儿子送走,送到哪里他谁都没告诉,就怕有朝一日事情败露连累到他们。
“哼,你也就嘴上说说,恐吓谁还不会了?别想这样就套出我的话,我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是吃白饭的!”冯山冷笑一声,又迅速镇定下来。
叶未晴用没有受伤的那条腿轻轻点着地,一下一下,从容不迫。
她所有的动作和意味不明的话语都给冯山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可用理智分析一下,夫人和儿子没跟在他身边,很容易联想到他们已经被他送走。可是送到哪里了,谁也不知道,他不信这个小丫头片子有那么大能耐给找出来!
“你儿子,脖子这里,”她点了点脖子上的一处,“有颗痣,大概这么大。小眼睛,厚嘴唇。应该没找错吧?哎呀,找错就杀了算了。”
“你、你……”冯山紧张地说不出话,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他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哀求道,“求求你,别动我儿子,你要我做什么,我做就是了!求求你,放我儿子一条命吧……”